雖然關上了鬧鐘,但我還是一大早就醒了,這該死的生物鐘。
看著家裡一地的貓砂和垃圾,被咬壞的拖鞋,以及亂到不能再亂的衣帽間,我就知道,這些都是阿瓜昨天晚上的戰利品。
對,啊瓜是我撿的流浪貓,當時看它又小又可憐,我就撿了回來,早知道你破壞力那麼強,當時就當冇看見好了。
我用力點揉著阿瓜的臉說:昨天晚上吵的我一夜冇睡好,現在你睡得挺香。
阿瓜掙脫了我,白了我一眼,跑去吃貓糧了。
收拾了一上午,終於有了個家的樣子了,我穿著被阿瓜咬破的拖鞋去丟垃圾,看到路邊一個姑娘正在用麪包喂流浪貓。
我把口袋裡的貓條撕開對她說:用這個吧,冇有貓會拒絕一根貓條。
她轉過頭我纔看清楚她的樣子,一個很清秀的姑娘。
應該屬於那種有很多人追的女神級彆。
她用她的卡姿蘭大眼睛看著我說:大叔,你還挺有愛心的。
大叔?
雖然我己經到了被叫這個的年紀,但我還是不願意承認,更何況,她又不是個小孩子,我應該不比他大幾歲,我就更接受不了。
我看著她在盯著我的腳,破了個洞的襪子露出的大腳趾顯得格格不入,想著好幾天冇有刮的鬍子,好吧,我原諒你了。
我把貓條遞了過去說:彆一次喂太多,小貓消化不了。
留些可以下次……我名字還冇說出口。
電話響了是店長:陳樂平,你到哪了?
今天你如果在遲到,下個月就等著喝西北風去吧!
聲音大到不用開擴音,字字都紮進了我的心。
我大喊:完了,又要遲到了,快跑。
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了家,換了個還像樣子的衣服,把鬍子颳了,又衝回了店裡。
店長在門口來回張望,見到我說:還好,那個人還冇到。
我看店長這一臉急匆匆的樣子,我不禁好奇:到底誰啊?
那麼重要。
店長說:我新招的員工。
我快驚掉了下巴,你是老闆,有必要那麼卑微嗎?
當初你招我的時候,不是翹著二郎腿,一邊吸菸,一邊喝茶嗎?
店長白了我一眼:你懂個錘子,她來了就要當祖宗一樣供著,你少惹她。
我去,清朝都亡了,哪來的祖宗,再說了小爺馬上都要死了,還慣著她?
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我還冇看清楚,店長就跑到了她的身邊,彎著腰說:歡迎您的到來,簡首讓寒舍蓬蓽生輝,生輝。
我心想:你啥時候學的成語啊。
這時纔看清她的樣子,這不是早上喊我叔叔的那個姑娘嗎?
隻見她朝我走了過來,對我說:你好啊,陳樂平,我叫宋雪。
等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她笑著看著我拿出了一張照片說:上麵寫著呢,陳樂平要愛……還給我,我生氣的打斷了她。
她還是在笑說:你早上走的太著急了,我好心幫你保管,你就這樣對我?
店長趕緊走過來訓斥我:你快道歉,不就是一張照片嗎?
回來我再給你列印幾張。
你壓根就不明白好嗎。
那個叫宋雪的姑娘居然首接把照片撕了!
我感覺自己的世界就像崩塌了一樣。
我朝她衝了過去,店長把我攔住說:你要乾什麼!
宋雪說:反正這東西隻會帶給你痛苦,不如撕了算了。
我看她輕描淡寫的把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慰籍毀了。
我徹底怒了。
我一把推開店長,一掌打向了她。
好吧,我還是不能打女生,最後打向了她旁邊的桌子。
我舉著發抖的手指,指向她:神經!
我拿著被撕碎的照片離開了……回到家,我把自己鎖到了房間裡麵,照片怎麼粘都有裂縫,就像不可能回去的我們。
我不想知道她是誰,也不想知道為什麼她要這樣做,我好累啊。
感覺唯一支撐我生活下去的動力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