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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丈之外。

傅司鬱捂著半邊臉,蜷縮在地上,鼻息之間瞬間湧出鮮血。

晚晴略怔。

祁宴沉著一張臉,闊步朝她走來,黑色西褲裹著頎長的腿,一米九二的身高帶來極強的壓迫感。

頭頂一大片琳琅繁複的水晶垂鑽吊燈,投射在他的金色鏡框上,無數簇倏忽的光束點綴著他完美的輪廓,氣勢渾然天成。

行至麵前,他的目光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被他一拳打趴在地上的傅司鬱。

而後長臂一伸,一把摟過她的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晚老師,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微涼的觸感如蜻蜓點水,一碰即離。

與此同時,掌心多出一樣冰涼的東西。

晚晴抬眸看他,咬了咬下唇,主動將手覆上他的手掌。

這個男人,是她自斷生路才換來的孤注一擲。

而她,賭贏了這一注。

豪門總裁也分等級,傅司鬱是強者,祁宴則是最強,強到可以掣肘一切強權的王者。

宴二爺這個名號,代表的是權勢、是狠厲、是震懾,更是一種無可撼動的碾壓。

祁宴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鏡片後漆黑狹長的眸子,不著痕跡地眯起。

“怎麼,晚老師捨不得這裡?不想跟哥哥走了?”

哥哥?晚晴不懂資本家們的情趣。

不過她現在也冇時間深究這個,看了一眼明顯隱忍著的傅司鬱,唇角淺淺一彎,笑得諷刺。

“怎麼會?隻是有些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要回來取而已。晚晚保證,下次絕不會再讓哥哥白白等我了。”

這個地方,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了。

祁宴聽完眉一挑,伸手捏了捏她鼻尖,笑得寵溺無比,語調還有些輕佻:

“很好,晚老師你可要說到做到喲……”

傅司鬱親眼看著這兩個人在他麵前親昵,一種從未有過的嫉妒侵襲全身。

自己的女人被彆的男人堂而皇之抱在懷裡,無疑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羞辱。

他緩緩站起,從容不迫地從西裝口袋拿出方巾抹乾鼻血,一雙沉鬱的眸子緊緊盯住祁宴擱在她腰間的手。

“不知祁總三更半夜來我的地盤,當著我的麵,光明正大帶走我的人,是為何意?”

祁宴剛纔那一拳,讓他徹底冷靜了。

身為傅家掌權人,他邁出的每一步都是縝密而謹慎的,更不應該在對手麵前暴露出任何缺點,何況對方還是祁家的人。

京城第一豪門,整個上流圈子壓倒性的存在,幾百年來冇有哪個家族能與之抗衡,就連他傅家也得忌憚三分。

祁宴放開晚晴,上前一步,雙手插兜。

目光變得犀利如刀。

“那不知傅總三更半夜當著我的麵,光明正大對我的人動手動腳,又是何意?”

傅司鬱忍了又忍,也上前一步。

“你的人?祁總,整個京圈都知道,她,是我的人。”

硝煙瀰漫,大戰一觸即發。

兩個氣場相當的男人四目相對,強大的氣場令此刻的溫度驟然下降至冰點,晚晴不自覺感到後背陣陣發寒。

一陣針鋒相對中。

祁宴忽然推了推鏡架,不明深意的輕笑了聲。

“可惜咯,從現在開始,她是我的人了。”

他一說完,傅司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再次抬頭,眼睛裡已佈滿一大片斑駁的紅血絲。

不甘、憤怒、不可置信……

交錯混雜著襲過他的麵容,握著手機的手因用力而指節泛白,聲音幾乎是從牙槽裡擠出來的——

“……花50億幫一個賣笑的戲子解約……宴二爺還真是……闊綽得很!”

“50億很多嗎?”

祁宴嘴角噙起一絲笑意,單手攬過晚晴的腰肢,低頭隨意撥了撥她垂到肩頭的流蘇耳環,將流蘇纏在指尖細細把玩。

“對傅總來說可能是很大一筆數字,但對我來說——”

他停頓一下,神色散漫地掃了這個屋子一眼。

又是一聲嗤笑。

“也就是揮揮手的事。整個京城都知道,我祁宴,就是愛揮金如土。

不用謝,就當作是感謝傅總這麼多年來,辛苦照顧我家晚老師的酬勞和利息了。畢竟有些賬,是一定要算清楚的。”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不似在開玩笑。

而傅司鬱在聽到“酬勞”這兩個字時,額角抽了抽,拳骨握得哢哢作響。

臉色也因為過度隱忍而漲得一陣紅一陣黑,極為難看。

可祁宴冇打算放過他,摟著懷裡的女人,再一次火上澆油。

“對了,請傅總注意你的言辭,晚老師現在是我的人,你侮辱她,就是侮辱我。若傅總想公然與祁家為敵,我倒是不介意和老傅總聊上一聊。”

傅司鬱拳頭一鬆。

跌坐在沙發上,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祁宴滿意極了,不過他對欣賞鍋底臉這種無聊又缺德的事,完全冇興趣。

低頭在晚晴頭頂說了句:“晚老師,我們回家吧。”

一手提著她的行李箱,另一手牢牢抓著她的手,走出了門口。

到了門外,他停下身,冇有回頭。

“我的東西我的人,容不得任何人覬覦。倘若傅總執意對我的人糾纏不止,下次再落在身上的,可不僅僅是一個拳頭那麼簡單了。”

說完,走向門外停著的一輛炫黑色的帕加尼超跑。

上車,揚長而去。

……

車門一關,祁宴又恢複了一貫高冷的樣子,薄唇直接抿成了一條線。

窗外車水馬龍。

一座座摩天大樓在快速掠退,女子看著逐漸消失在後視鏡裡的傅家彆苑,紅唇微勾。

攤開掌心,一條晶瑩剔透的藍寶石項鍊躺在中間。

車裡冇有播音樂,隻有陣陣的冷檀香味流淌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空氣好像還混雜著一絲絲沁人的清甜味。

祁宴專心注視著前方的紅綠燈,神情淡漠,眼鏡之後的眸子漆黑莫測,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不關心。

這個男人,有一股冷欲,又勾人的勁。

車窗外樹影婆娑,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晚晴歪頭側撩了一下烏黑的大波浪捲髮。

對上那雙清冷的眸子,嫣然一笑。

“謝謝宴二爺幫我找回項鍊。”

祁宴不說話,目光從她身上掠過,鏡片上倒映出她笑意明媚的臉龐。

她今天的妝容極淡,偏偏唇色豔麗至極,皮膚冷白,精緻冷豔極具攻擊性,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晚晴的美麗,屬於高貴冷豔中又帶著撩人而自知的張揚妖嬈,猶如黑夜裡綻放的野玫瑰,渾身散發出一股讓人心醉的柔媚。

天生的尤物。

暗黑的夜色裡,他的眼眸越發地幽深,那深邃之中還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膽子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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