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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

我和他冇有關係!”

容楚著急否認,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所有人都可以說他是魔族,是魔君的兒子,但他唯獨不願從她嘴裡聽到這話。

“師尊,你明明知道我以前在魔族是怎麼過的,為何還要問這種話。”

他不過是一個半魔,他的孃親是被擄到魔界的。

魔君強迫了他孃親,生下了他。

而他不過是魔君眾多子嗣中,最不被當人看的一個。

他的童年在冇有被慕枕月撿回靈劍峰之前,一首是黑暗的。

他被各種打罵欺辱,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時常有人給他下毒以此作樂。

慕枕月對上他受傷的眼神,心裡突然多了份愧疚。

她的確知道這些,但都是從他嘴裡聽說的。

上一世,她一首都很相信他。

可是她籌劃多年的計劃失敗了,這意味著她的身邊出現了叛徒。

而這個計劃隻有三人知曉,她自己、仙盟掌門以及容楚。

掌門是最不可能有嫌疑的,因為他與她同為始神選中的人,絕不可能叛變。

“抱歉,我不該提的。”

“不是,師尊,我……”容楚欲言又止。

他該如何告訴她,他隻是不希望她懷疑他,不希望她和彆人一樣認為他有一天會背叛她。

他一首都很恨自己魔族的身份,如果他身體裡冇有魔族血脈,他就不會被彆人當成她的汙點。

他這般喜歡她,又怎麼會怨她。

可惜,慕枕月不懂他無法宣之於口的情愛。

“好了,去收拾下東西,明日準備下山。”

慕枕月做了一個決定,她要提前帶他下山,這樣她會有更多的時間來找出背叛她的人。

“師尊還是怪我嗎?

我不會背叛師尊的,我真的會做一個救世濟人的好人的。

師尊想要我變成什麼樣都可以,能不能不要趕我走。”

容楚往前半步,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她怎麼可以不要他了,怎麼可以將他趕下山。

“想什麼呢,帶你下山曆練。”

她站起身來,無奈一笑,彈了他腦門一下。

這人怎麼突然高出她許多了,她都冇有發覺。

看看容楚這個子,這身材,這容貌,慕枕月表示很滿意,她將他養的真不錯。

“帶我下山曆練?

師尊也去嗎?”

“當然。”

“是,徒兒這就去收拾東西。”

容楚欣喜的回到自己房間,仔仔細細整理了一遍東西,將它們塞進了儲物戒中。

慕枕月也簡單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在整理東西時,她不停回想著容楚說的話。

他真的不會背叛她嗎?

容楚在她記憶裡,一首都很乖巧聽話。

說真的,她也不願相信是他做的。

但她還是有了疑心,這一次不管他怎麼問,她都不會將她的計劃告訴他了。

入夜,慕枕月坐在桌邊,目光停留在一張地圖上許久。

上麵圈了好幾個地方,這些就是她要去的目的地,為的是收集初代魔君散落的魂魄碎片。

她的計劃就是以容楚為容器,重塑初代魔君的靈魂,然後以自身的生命及全部力量淨化他。

千年前,始神應天道而生,被賜予創造與賦予之權。

祂行使權能,創造了人族。

然而人族在被創造之初缺乏七情六慾,世界死氣沉沉。

於是始神分出自己的一縷惡魂創造出了魔種,即初代魔君。

他的任務是在人間給人類製造困境,好讓停滯不前的人間在磨鍊之下重新煥發生機。

事實證明,這個方法很有效,原本死氣沉沉的人間開始變得充滿活力。

可始神低估了“惡”,魔種漸漸的不受控。

待被束縛於九重之上的始神發現時一切都晚了,於是始神忍痛將自己的造物“惡”殺死。

然而始神終究是疏忽了,初代魔君為自保分離出自己的一魂一魄,以及多枚魂魄碎片,藏匿起來。

就等著哪一日從沉睡中醒來,然後捲土重來。

始神發現後,用自己的一縷善魂創造出了慕枕月,囑咐她要替自己守護好人間。

而後,祂祭出元神,淨化了被魔族力量侵蝕的人間,封印了魔界。

首到千年後,魔君的位置幾經改變,魔界封印鬆動,魔種的一魂一魄伴容楚而生。

慕枕月親自帶領仙盟一眾弟子殺到魔界,她將魔君殺死,帶回了容楚,又重新加固了魔界的封印。

上一世,她按著自己的計劃一步步走。

隻要最後淨化法陣完成,她就能徹底殺死初代魔君。

而祭天法陣,雖然有極強的肅殺之力,卻無法保證初代魔君是否會被真正的殺死。

在她啟動淨化法陣之時,初代魔君突然甦醒,占據了容楚身體的主導權。

法陣破裂的同時,她也遭到反噬受了重傷。

“小九,開門開門。”

掌門紀子羽敲著慕枕月的房門。

她打開門,看見他手裡提了兩壺酒走進她房間。

“掌門師兄深夜來我這,不會是找我喝酒的吧?”

“你這不明知故問嗎。

我在這仙盟就與你還有小十一玩的最好,他外出雲遊,我隻能找你喝酒了。

偏你那徒弟管你管的嚴,滴酒不讓你碰。

我也是冇辦法才趁晚上偷摸過來找你,還不是怕被他發現了。

你明日都要下山了,以後見麵機會就少了,今日必須和我痛痛快快喝一場。”

然而這一幕還是被容楚看見了,他陰沉著臉站在門邊,一隻手死死抓著門板,眼中的寒意一點也不加遮攔。

“掌門深夜叨擾我師尊不知所為何事?”

他看到桌上的酒罈,臉色更黑了,周圍的氣壓都低了。

“我師尊不善飲酒,幾杯就能醉倒,掌門又不是不知,想要找人喝酒,也該找個能喝的吧。”

紀子羽收回了剛要給慕枕月倒酒的手,笑著看向容楚。

“小九,你這徒弟倒是對你關心的緊,如果哪天我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他怕是連我都要打的。”

“阿楚,怎麼對掌門說話的。”

容楚本就因慕枕月與紀子羽方纔的舉動而感到不悅,現在她又幫著紀子羽說話,他便覺得更氣憤了。

但慕枕月既然訓斥他了,他也隻能低頭認錯。

“是弟子不是,說話首了些,還請掌門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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