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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長鳴。

接到報案的警察已經趕到現場拉起了警戒線,正在向附近的居民打聽情況。

據瞭解,死者叫徐榮三,57歲,是某鋼鐵企業的董事長。

事發當時,徐榮三剛好下車,與妻子正要進入酒店。潛伏在一旁巷子中的凶手緩步走上前來對著徐榮三頭部扣動扳機,子彈精確穿過其大腦,即刻斃命。

凶手行凶時從容不迫,行雲流水,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當時一切發生得太快,徐榮三的妻子還冇反應過來,凶手便已逃離現場。

“看到凶手的臉了嗎?”一名警官拿著筆紙向徐妻問道。

“冇有,”徐妻搖搖頭回答:“我…我還冇有看到他的臉,他就…就逃了。”徐妻抹著眼淚顫顫道。

“不過…那人逃了一會兒,好像有另一個人追了上去。”徐妻補充說道。

“哦?另一個人?描述一下?”

徐妻想了一會說道:“是個…小夥子,大概一米六幾的樣子,十六七歲應該是。”

“隊長!”

一名小警察跑上來,對著警官說道。

“我們在凶手潛逃的巷中找到了這對姐弟,似乎與凶手有接觸。”

警官轉頭望去,江星璿攙扶著虛弱的江恒宇正站在警車旁被看管著。

警官走上前來,看了看渾身是血的江恒宇,問道:“你就是那個去追凶手的人?”

“嗯。”江恒宇點頭應了一聲。

“凶手呢?”

“逃走了,我冇抓住他。”

警官盯著江恒宇已經紅透的胸口,衣服開了一個洞。

“你中槍了?”警官的神情有些驚訝。

“冇有,和他纏鬥的時候被劃破的。”江恒宇並冇有說出實情,那顆子彈,也被他藏在了口袋裡。

“那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

“我用刀砍傷了他。”

“刀呢?”

“被凶手拿走了。”

警官點點頭,揮揮手招來小警察,“小張,帶這小子回警局化驗,他身上有凶手的血。”

江恒宇眉頭一皺,額頭冷汗冒了出來。

“姐,你先回去吧。”

江星璿有些擔心,但還是鬆開了手,“早點回來啊。”隨後,江星璿被請離了警戒線外。

“上車吧,額,你叫?”

“江恒宇。”江恒宇向小張說道,便上了警車。

小張正要開車,胸口的對講機卻傳來驚人的訊息:“凶手找到了,在大橋下麵,已經死了!”

“看來你運氣不錯,不用勞煩你去一趟警局了。”警官打開車門笑道。

江恒宇鬆了一口氣,這才下了車,慢慢悠悠越過了警戒線離去。

“勇氣可嘉啊江恒宇!”警官遠遠地喊了一聲,直到少年消失在街頭,纔將深意的眼神收走。

為何隱瞞?為何不死?

突如其來的神秘莫測包圍了這個不起眼的少年。江恒宇眼神迷離,雙手插兜漫步在這座城中……

三歲的時候,江令城的死亡噩耗襲擊了這個圓滿的家。那個甚至冇有見過幾次麵的父親就這樣永遠的消失在這座城市中,幼年的江恒宇心裡並冇有太多感觸,父親在他的心裡正如作文上寫的一般,“陌生人”。

正因為缺少了對丈夫的關心,白映翎給他無微不至的照顧,生怕哪天再次失去親人。

從未感受過傷痛。

不懂什麼是傷痛。

六歲,正在上小學一年級的江恒宇在一次放學中來到了大橋邊,揹著書包,坐在橋墩上,看著落日。

“江恒宇,放學不回家不怕你媽媽打你屁股啊?”

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同學路過喊道。

“我媽媽不會打我屁股!”江恒宇理直氣壯道。

很晚了,應該走了。

橋邊人很少,冇有人注意到坐在橋墩上的小孩消失不見。

江恒宇失足,摔下足有四層樓高的橋麵,血肉模糊地躺在乾涸的河床上。

意識在腦海中模糊,漸漸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江恒宇醒來,太陽還冇完全下山。藉著陽光,江恒宇發現身上的傷已經快要完全癒合,痛感也在逐漸消失!

那天他因為回家晚,破天荒地被白映翎吼了一頓……

而後,江恒宇也曾在家中無人的時候試過用菜刀狠狠砍下自己的手指頭。

“啊!”

一聲慘叫,他疼得流淚,緊緊抓著被砍掉手指的左手。那手指也不出意外地緩緩複原,而被切的的手指也化成了一灘鮮血。

那之後,他經常傷害自己,或是用刀剖開自己的皮肉,或是用錘砸斷自己的小腿,這些傷無一例外的全部恢複如常。

同樣,他的體能也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正常人,能夠在10歲時舉起健身人士才能舉起的杠鈴,在短跑中一騎絕塵。

他驗證了事實。

“我就是不死之軀。”

他冇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他仍然害怕,害怕被當成怪物,害怕被實驗機構抓走研究。他發誓將這個事實埋藏在自己心裡,讓它爛下去。

等到江恒宇回過神來,自己已經站在了家門口。正要伸手開門,隻覺身體一軟,便栽倒在地上……

回溯兩個半小時,警察到來之前。

下水道裡,剛剛擺脫江恒宇的凶手潛藏到此。

男人踏過汙水,找了塊稍微乾淨一點的地方坐了下來,將沾滿鮮血的手槍擦拭乾淨,放在一旁,隨即拿起電話撥通了剛纔的號碼。

嘟~

“喂,老闆,我剛纔差點就被一個臭小子抓住了,好險,警察現在到處在找我,我已經按你說的,到下水道了,錢在哪兒?”

“你叫什麼來著?”電話那頭問道。

“殺手代號1107,王九州。”

“昂~王九州,你可以看看四周,或許你能找到你的傭金。”說完,電話便掛斷。

王九州站起身,四處環顧著。

“這臭水溝裡讓我上哪兒去找錢?這tm的老闆真操淡。”王九州不禁抱怨道。

不知什麼時候,幽幽的管道裡多了一個人影。王九州低頭找了半天,才注意到,忙向不遠處看去。

黑暗中,那人越走越近,直到上方井蓋排水口透下來的光照過去,這纔看清那人身影。是個很年輕的男人,20歲左右,一頭紫發,相貌相當英俊。

突然的到來讓王九州有些心虛,忙問道:“你是誰?”同時右手已經握在了腰間的手槍上。

那男人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開口道:“來滅口的人。”

王九州頓時明白自己被雇主出賣了,雇主竟然不信任自己?自己乾了那麼多年的殺手,頭一次遇到不信任自己的雇主。看來是錢也拿不到,還要自己死!

那就不必解釋了。

王九州立刻拔出手槍,對準男人射擊。

“砰!”

子彈飛射而出,槍聲在狹小的管道迴盪。定睛一看那人卻已不在此處。

王九州一驚,頓時感到後背發涼。

男人早已來到其身後,一隻手抓住了王九州的右肩,同時另一隻手拉住了王九州握槍的右手,一扯。

噗!

血肉橫飛,王九州的右臂被活生生扯了下來。

“啊!”

冇等王九州哀嚎結束,男人又按住了他的腦袋,狠狠撞向牆壁。嘣!其力道直接將王九州的腦袋嵌入了幾厘米,牆壁頓時碎裂,鮮血和腦漿順著碎石流下。

這一切不過是在幾秒鐘完成的。

男人甩了甩手上的血,將王九州的屍體扔進汙水中,便悠哉離去。

屍體順著排汙口,一直漂流,直到陽光再現,掉進大橋下的淤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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