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三人先是南下半月有餘,身為宰相之妻,一些耳目還是有的,而陳醉自然是要讓其母放心。
此後南繞西部各城,即將抵達陽關。
謝棠駕著馬車,與坐在一旁的陳醉說道:“公子,我們此去北莽,路途遙遠,還是要準備一二的。”
陳醉嗯了一聲:“找個客棧,今晚在此城住下,你去買四匹好馬,一架馬車,還有我們的夥食,以及馬匹的精糧,禦寒所用的衣物被褥。”
“我們二人不怕寒的。”
陳醉撇了撇嘴:“又冇說你們的。”
蘇虞從馬車內走出:“小公子,其實我們可以給你取暖啊,我們倆身體可暖和。”
“不要。”
麵對這兩位年紀相仿的丫頭,陳醉是相對拒絕,雖然是長得傾國傾城,但哪扛得住造呢。
心中女子最是遭人心。
謝棠左手指了指:“前麵有個客棧,嗯~就是名字有點不太正經。”
陳醉隨著謝棠手指方向看去:“空錢絕後?”
一看門口兩旁的對聯倒是有那麼點意思:
無權無勢無老婆
無兒無女無負擔
不過能把一個用於營利的客棧如此作為,想來客棧掌櫃大抵是位性情中人。
當然,指不定就是為了吸引客人。
“就這家了,叫小二給馬匹喂好,今晚的銀子,誰來守?”
蘇虞應聲道:“今晚到我了。”
陳醉瞥了瞥一旁的路人,現如今大慶邊境,有著不少北莽人,而大慶的將士,隻要其未作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謝蘇二女自是有眼力見兒,自家小公子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話,指不定就是想著北莽人來盜竊他們的銀子,然後教訓他們一頓至於是否有彆的用意,那就不知道了。
時近子時,以蘇虞謝棠二女的境界,已然聽到了客棧外百丈的聲響。
陳醉早早入睡,謝棠守在陳驀床前靜心打坐。
蘇虞則是綁了六個髯毛大漢一宿到天明。
“小公子,昨夜共六人來搶奪銀兩,皆是北莽人,樓下還有一位老爺子,說是來送小公子的。”
陳醉點了點頭:“留兩個北莽人就可以了,做隱蔽些,彆讓北莽抓到馬腳,樓下那人我去拜會。”
“啊?噢噢,我這就與蘇虞說。”
謝棠啊的一瞬間大腦驟然間或是宕機了,也是,她又何曾見過如此好殺的小公子呢,一向是嬉皮笑臉,嬉鬨人間的固有印象。
陳醉打理了一下裝扮,還在樓梯上便打上了招呼:“老國師,許久未見,甚是想唸啊。”
這個時候,整座客棧的一樓除老國師一人外,空無一人。
二樓的客人則是呼呼大睡,無一人醒來。
陳醉坐下後為老國師倒滿了一杯酒:“老國師這個時候來,陛下莫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轉述?”
“並無,難道老頭子我就不能來見見你嗎?”
陳醉端起酒杯敬了一杯:“老國師說笑了,老國師能來相送,小子自然是倍加歡喜。”
“活著回來,不然宰相府可就難以安寧了。”
老國師搖了搖頭後又笑道:“勸君更儘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