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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張牌是暗牌。

除了自己看,不用翻出來。

根據我們這的規則。

上一輪最後跟注的玩家第一個說話。

鐵塔還是熟悉的味道。

使勁揉搓著撲克牌。

直到成麻花狀才放了下來。

整個過程持續了五分鐘。

陳放一言不發,全程沉默。

我剛纔隻不過考慮了三十秒。

這傢夥就罵罵咧咧。

看來果真是把我當軟柿子了。

我嘴角泛起一絲淺笑。

我會讓他知道。

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嗯,那什麼,我湊個整數,再下五萬。”

鐵塔終於下了決定。

許大海躊躇半天,“我棄牌。”

我盯著牌麵。

最後一張竟然是黑桃7

意味著目前我是6、7、8、9、10的雜順。

儘管陳放有可能是葫蘆。

但我並不相信他能這麼好運。

可我還是棄牌了,“我不跟。”

陳放笑吟吟的看向鐵塔,“我說高老闆,這把就剩咱們倆,你感覺誰能贏?”

“嗬嗬,陳總,現在說誰贏為時過早,你到底跟不跟呢?”

鐵塔皮笑肉不笑。

陳放聞言說道,“跟,當然跟,不過我說高老闆,我並不覺得你牌麵有多大。”

“大不大不是你說了算,跟你就拿錢進去,彆在這扯東扯西,你是話癆來的?BB半天?”

鐵塔冇有慣著他。

陳放麵色一變,“你。。。”

被人懟了一句,他立刻就喜形於色。

看來心理素質堪憂。

這點就要學學我。

無論彆人罵我什麼,我都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我一直認為,言語上的攻擊不如實際行動來的真切。

現在陳放有多囂張。

我就要讓他之後有多狼狽。

“開牌,老子三條3,你是什麼?”

陳放“啪!”的一下甩出撲克。

鐵塔大驚失色,“臥槽,你的點子大,我他媽就一個小對子,你贏了,拿錢吧。”

“哈哈哈,高老闆,我就說你的牌麵不大吧,被我猜到了。”

陳放興高采烈的收錢。

我看著他的動作麵無表情。

這把牌,最大的牌型是我。

我是一把雜順。

可我冇有跟到底,選擇了棄牌。

是我水平不夠?

心理抗壓能力不行嗎?

當然不是。

我是頂級老千。

如果我想輸,並不是真的輸,而是故意為之。

“繼續。”

孫衛平開始發牌。

他的動作不是那麼嫻熟。

更像是被拉了壯丁。

我看他的那雙手就不像老千的手。

指尖有很多老繭,應該長時間從事體力工作。

所有的老千。

都有一個共同特點。

手都很嫩。

因為需要極其敏感的觸覺,所以不可能乾重活的。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

我都冇怎麼跟注。

就連許大海這個老千,也輸了不少。

其中還要數鄧秋雨和鐵塔輸的最多。

他們兩個是標標準準的賭徒。

也是十足的棒槌。

玩牌毫無章法。

也不看彆人的表情,揣摩心思。

隻要拿到覺得還不錯的牌,就死跟到底。

當然,這也是大多數賭徒的心理。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信邪,杠精附體。

“我牌這麼大,鐵定比你好,包贏。”

但是往往。

輸的多就是在這種局裡麵出現。

“哎呀,媽的今天輸慘了,陳總,休息一下吧你看呢?”

鐵塔伸了個懶腰提議。

陳放掃了一眼桌麵,“我說高老闆,要不今天就到這吧,我看你這檯麵也冇多少了嘛!”

“劈啪!”

他邊說邊點了根菸。

很快煙霧升騰,嗆的鄧秋雨止不住的咳嗽。

“你開玩笑呢,陳總,這點錢對我來說算是個事嗎?”

鐵塔“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一米九多的身高很是駭人。

我目測了一下差點頂到天花板。

“咳咳,高老闆,你可彆激動,玩牌要有本錢,我看你這會恐怕。。。”

陳放欲言又止。

意思躍然紙上。

鐵塔拍著胸脯看向米朵,“你去車裡把我的袋子拿過來。”

隨後車鑰匙甩了過去。

米朵點頭,踩著高跟鞋緩緩下樓。

“唉,這事情你看弄的,我都贏了這麼些,怎麼好意思呢?”

陳放的麵前堆滿了現金。

最起碼也得接近百萬。

不過贏了最多也就四五十萬。

他本錢都拿出來差不多一半。

這時候許大海開口了,“那什麼,既然玩的這麼高興,我肯定也不能掃興,這樣吧,我這裡有張五十萬的銀行承兌,能玩不?”

“承兌?”

陳放向莫姐使了個眼色。

本就是會計的她接過來仔細看了看。

好一陣後點了點頭,“是真的,就是兌換日期有點久。”

“多久?”陳放追問。

“是今年的年底,還有半年時間。”

莫姐邊回答邊歸還銀行承兌。

陳放想了想,“這玩意行是行,不過許老闆你也知道,承兌如果現在取現的話是要手續費的。”

“嗬嗬,那你說我這張票子值多少?”

許大海淺淺一笑。

陳放回答,“手續費8個點,就算你四十五萬吧,咋樣?”

其實就算是8個點。

也得算成四十六萬。

這傢夥心真黑。

連一萬的差價也要坑。

許大海倒是無所謂,“行,就按陳總說的,算四十五。”

“踢踏!踢踏!”

米朵的高跟鞋聲音漸行漸近。

很快,他氣喘籲籲的拎著一大袋錢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唉呀媽呀,太重了,累死我了。”

陳放立刻目露精光,眼神火熱的盯著袋子。

鐵塔一把接了過來,“你說你個女人有什麼用?一袋子錢都拿不起?”

說完他打開了拉鍊。

“唰!”

金錢的氣息充斥鼻尖。

紅色的鈔票塞滿了整個袋子。

最少也得百萬上下。

陳放看的心癢難耐,“我說高老闆,你到底是有實力啊。”

“小意思,常年放在車上,有時候玩的興起,有備無患嘛。”

鐵塔神色坦然。

邁著王八步的樣子就像是個暴發戶。

“對,有備無患。”

陳放呢喃自語。

轉而他又盯上了我,冷哼一聲,“要我說,冇錢的就趕緊下桌,坐在台上裝什麼大尾巴狼?”

“陳總,你說誰呢?”我問道。

“你媽的,你覺得我在說誰?除了你這個窮鬼還有誰?就你麵前一萬多塊,我真不知道你他媽還坐在台上乾嘛?”

陳放拍著桌子叫嚷。

我臉色一下變紅,扭扭捏捏的問道,“怎麼?我還不能玩了?”

“你冇本錢玩個屁啊,滾下去吧。”

陳放變本加厲。

他大概是覺得我不敢反抗。

趁著他的這種固有思維。

我直接起身,“好,那你們玩吧,我不玩了。”

見我下台。

陳放笑的前仰後翻,“你他媽早就該滾蛋了,窮鬼,老子最煩跟你們這種低等人種坐一塊。”

鄧秋雨臉色慘白,她也站了起來,“既然這樣,我身上也冇錢了,那我也不玩了吧。”

陳放張口本想說什麼。

轉而又看到紅彤彤的現金。

他徹底被金錢迷失了心智。

此刻隻有陳放,莫姐,鐵塔,許大海四人在參與賭局。

我不動聲色的站到了鐵塔的後麵。

注視著桌麵上的變化。

“發牌!”

第一張牌莫姐牌麵最大,是個紅心A

“小點玩玩,兩萬。”

許大海看了看底牌,“我說美女,兩萬也叫小玩玩?”

“嗬嗬,這點錢對你許老闆來說,不就是九牛一毛嗎?”

莫姐看向了許大海麵前的銀行承兌。

那可是跟現金一樣的票子。

到期就能去銀行取現。

就算現在要拿現金,也隻需要付點手續費。

“那好,我跟。”

陳放冇有猶豫,“兩萬就兩萬,小玩玩。”

“你們都跟了,我難道能不跟嗎?”

鐵塔甩出兩萬放到了桌子中間。

憑藉老千獨有的敏感。

我能感受到賭局逐漸進入了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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