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薑生拿出一顆紅色的玉石後,頓時吸引住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
“薑生,監工大人都說了我是頭名,你還要搞什麼幺蛾子?”
名為熊蠻的少年咬著牙憤怒的說道。
“你們瞧薑生那傢夥的紅色玉石好漂亮啊,我挖礦好幾年了都冇見過呢!”
人群中不知道誰的聲音傳了出來。
紅色的玉石在薑生的手中因為夕陽的照射格外的耀眼。
“這……這是是稀有色玉石?”
監工不確定的發出疑問。
“大家稍後!
這可能是稀有色玉石,我不敢妄自評斷,等我去請礦場的大師看看!”
說完監工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薑生暗自握緊了拳頭,他自己也不清楚這枚紅色的玉石價值幾何,隻是為了挖這塊石料自己浪費了很多時間,紅色的玉石握在手裡暖洋洋的,給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不多時,監工昂首闊步的走了過來,後麵還跟著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
監工示意眾人安靜,隨即開口,“各位,這位老大人是礦場裡負責檢驗玉石的大師,今天的評比結果由大人來定!”
眾人也是第一次見老者,頓時喧鬨聲此起彼伏。
老者走到眾人前頭,輕輕咳嗽了一聲,道“今天的玉礦石評比可真是精彩啊,居然會有異色礦石的出現,可真是對得起這一個通往外城的名額啊!”
“大家且看,這紅色的異石又稱血卵石,乃是萬裡挑一的異種,夏天大家感受不出來,冬天旁人若是隨身攜帶,可有驅寒避邪的功效!”
“大人,大人,那薑生挖的這血卵石可否能夠抵得上熊蠻的33顆差數啊?”
“是啊,是啊,那今天這評比算誰贏啊?”
比起來所謂的異種玉石,眾人更在乎的是評比的結果。
老者擺了擺手,“這血卵石比得上在場所有人的玉石總和!
所以評比的頭名當然是薑生!”
嘩。
“我的個乖乖,這紅色的石頭咋這麼值錢啊,薑生這傢夥真是走了狗屎運了,這都能贏到熊蠻,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可惜熊蠻了,到手的名額硬生生被搶走了,我若是他,今晚估計氣的睡不著覺了。”
“彆說了彆說了,你看熊蠻的樣子,眼睛都快能噴出火了,彆捱上熊蠻的拳頭了。”
眾人的話語給熊蠻的感覺就像冬日裡刺骨的寒風,狠狠抽打在臉上。
“大人,您再仔細瞧瞧,薑生這個傢夥怎麼會挖到異種啊,他不可能的,您絕對是看錯了!”
熊蠻接受不了失敗,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你在質疑老朽的眼光不成?”
老者一個眼神瞪了過去。
熊蠻忽然感覺如墜冰窟,一天的勞動本來滿身臭汗,此刻卻渾身冰涼,彷彿赤身**的站在寒九臘月,瑟瑟發抖。
他本想繼續申辯,可身體的寒意最終讓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不敢不敢”,隨即轉身離去,背影很是蕭條。
薑生在聽完老者的話語後便激動的渾身顫抖,以至於後來大家的恭喜聲都聽不進去,一個勁兒的首彎腰鞠躬,“感謝大人,感謝大人,我能去大城池了,我爹的腿有救了,我爹的腿有救了!”
老者和監工對視一眼,相繼笑出聲來。
“薑家的瓜娃子,快回去給你爹道喜吧,明天早晨衙門裡的大人會來接你的,儘早收拾好隨身物品,彆讓大人們等你,免得失了禮數。”
“小子省的了,多謝大人提醒,我這就回家告訴我爹!”
薑生激動的雙手合十,再次鞠躬。
迎著落日,走在回家的路上,薑生感覺今天的風兒格外溫柔,吹在臉上,似乎有彆種感覺。
他自己都冇有想到自己能獲得這個評比的第一名,雖然自己做過很多次心理建設,但是他也明白,采石場比他力氣大的人大有人在,除非賭運氣不然不可能勝的過彆人,好在今天福緣不淺,居然挖到了異種,獲得了頭名。
薑家院落。
“爹!
爹!
爹!”
人未至聲先到。
“跑慢點,毛毛躁躁的,都是大小夥子了,遇事還是這麼不冷靜,發生什麼事了?”
薑立躺在椅子上故意板著個臉。
“爹,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訊息,我今天被選拔上去大城池了,等我在大城池找到活計,立馬就接您去大城池住,另外我還要請最好的醫師給您治腿,到時候您就可以走路了!”
薑生一回來就圍著薑立嘰嘰喳喳個不停,把這一天發生的事兒通通講了出來。
薑立麵色陰沉,旋即開口“你是說明早衙門裡的人就接你出去嗎?”
薑生冇有注意到父親的臉色,接話道“是啊,我可得抓緊收拾行李了,彆讓大人們明早還得等我。”
說完薑生一股腦小跑進裡屋,收拾起行囊來。
“爹啊,你說我用不用帶被褥啊!”
“大城池是不是能習武啊,我練個一招半式的是不是就能保護爹了?”
“對了,我要把小青帶走,我不在家您腿腳不方便,照顧小青的重任就交給我吧,我也帶小青出去見見世麵。”
屋內薑生太過興奮,邊整理行囊邊大聲的和薑立講話。
或許是距離稍遠,薑生並未聽到薑立的答話。
“生兒啊,隨便收拾點行李就行了,外麵什麼都有!”
薑生抬頭看到薑立不知道何時拄著柺杖早己站在了門楣處。
“冇事兒爹,我多帶點東西去了大城池就不用買東西了,也不知道大城池用的錢幣是什麼,明天衙門大人來了我要好好問問,免得出去鬨了笑話。”
“好好好,你這個臭小子年齡不大,想的還挺多,喏,這東西給你。”
薑生聽到父親的聲音抬起頭來,隻見父親像變戲法一樣從腰間掏出一枚戒指。
“爹您這是哪裡來的戒指啊?
還挺好看的。”
一枚通體銀色的戒指靜靜的躺在薑立的手中,上麵冇有任何花紋,頂端鑲嵌著一枚白色的小石子,看起來很是廉價。
薑立緩緩開口,“這可是你爹我的寶貝疙瘩,你帶著它也算爹給你留個念想。”
“爹啊,我還以為您會給我點兒好東西呢,摳摳搜搜的半天就給我這樣一個破爛玩意兒啊。”
薑生嘴上嫌棄的不行,可是動作卻出賣了自己,一把接過戴在手上。
薑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薑生手指上的白色古戒在一刹那間發出了微弱的光芒,轉瞬即逝,冇有引起薑生的絲毫察覺。
夜晚,裡屋內。
父子二人背對而睡,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