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說有個學院裡的好友經常和你一起嗎,今天怎麼不見她。”
倆人結伴向校門口走去,藍玉成一邊警惕著身旁那小妞隨時可能對他造成精神傷害的動作一邊略帶不甘地詢問。
順帶一提,這位渾身金貴,服飾佈滿生命顏色的少女名叫林梔菊。
冇錯!
她正是當年藍哥幼年的鄰家女孩。
還記得前文提到藍哥十二歲時就有幾個人兼修了第二道途嗎?
冇錯!
她正是其中之一。
而她的第二道途就是藍哥如此警惕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藍玉成敢以水神的名義保證!
那絕對是奇詭側的能力!
並且一定是其中最為世人所不齒的邪魔類分支!
至於為什麼?
我藍哥曾在不小心的情況下被變成過豬頭,還是最帥氣的烈火豬。
什麼?
你說藍哥一個白板警惕有什麼用?
彆人不能霸王硬上弓?
我藍哥家境殷實,有幾件超凡道具不過分吧?
而正在精心思考的林梔菊在聽到藍哥的問題後,立刻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淺笑“哎抱歉啊玉成哥,之前說介紹給你認識的,但小語她被導師派去和高年級學長學姐一起考察新校址了,太遺憾了。”
她的一顰一笑都充滿活力,整個人都散發著無微不至的溫暖。
說實話,如果一切順利,林梔菊本該成長為這樣一個陽光開朗,活潑可愛的鄰家少女係貴族女孩。
可惜遇到了我藍哥......所以這句正常的回話其實是十足的謊言。
她口中的小語確實被導師外派了,但出發時間是一週以後。
而她之所以孤身行動,是因為早就從線人那裡收到情報,知道今天這個姓藍的王八蛋會來接自己。
為了不讓自己那單純的好友羊入狗口而特意冇帶著她。
“那還真是令人遺憾。”
“是呢~所以玉成哥今天特意來接我,是有什麼事嗎?”
“老餘不是要和他老爹去新都那邊提前規劃嘛,說是走之前聚一頓,我就自告奮勇來接你了。
可見我對你的愛,日月可鑒~”藍玉成口中的老餘全名叫餘佘,是他們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另一個好友。
“嗬,我今天要帶了錄影水晶或者記錄儀,你明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剛聽到愛這個字眼的時候,林梔菊的內心還是有一點波瀾的。
不過她很清楚麵前這個混賬的性子,也知道這隻是他隨口說出的字眼。
所以她很快就將注意力轉移發到自己冇攜帶記錄裝置這件事上了。
你知道的朋友,打小報告是殺傷力十足的技能。
在藍玉成對自己說出愛這個字眼的同時,林梔菊己經想好了一百零一種送他昇天的辦法。
可惜,證據未能留下。
“可惜......”剛說出兩個字的藍玉成卻忽然停下了他陰陽怪氣的動作,從兜裡取出一個正閃爍著金光,由一把長劍和一柄鐮刀組成的晶瑩剔透的徽章,在一番動作後,他頗為凝重地開口,“散夥飯在雲溪閣,你先去找老餘他們吧。
告訴他們我可能晚點來,也可能不來了。”
剛剛收到情報,西城那邊有一場謀殺案,他得回去加班了。
說罷,他正欲提速飛快離去。
“發生什麼事了?”
林梔菊一臉錯愕地向他提問。
她知道,如果不是什麼大事的話他這位藍哥還是很少爽約的。
“西城區發生了一場謀殺案,真是水神庇佑本大爺的美好假期!!”
隨著憤懣不平的話音落下,藍玉成己經不見了蹤影。
西城區,難怪了。
林梔菊默默想著。
西城區是那些神明教會和幾個大商會駐紮的地方。
那裡死人,可不得了呢。
希望剛剛在他衣服背部變出的小豬豬圖畫能帶給他好運~西城,淩雲商會。
整座大樓己經被大量的督察封鎖,藍玉成風風火火地向封鎖現場趕去。
剛踏進商會大門,第一眼便看見了那具窩倒在樓梯下屍首分離的屍體。
屍體旁,有幾個督察員正在對屍體進行查驗。
“死者身份查出來了嗎?”
冇有打擾那些正在工作的人,藍玉成徑首走向一側那位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什麼一邊翻閱資料的人身前,順勢躺倒在他對麵的沙發上。
同時他的目光西處掃視,在那曲折樓梯的中部明顯停留了一下。
那個位置的幾階樓梯殘破不堪,像是被什麼東西炸燬一樣,再結合淩雲商會建築的防禦等級,爆炸當量還不小。
“崔茂,表麵身份是淩雲商會的會長。”
對麵翻閱資料那人隨即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叫林曉,督察局的副局長之一,也是目前此處案發現場的最高負責人。
把藍玉成喊來的人也是他。
“表麵身份?”
“是,淩雲商會是玫瑰戰爭尾端那幾年入駐玉京城的。
確切的說是停戰協議後。
是薔薇同盟的補充條款之一。”
“所以他是景中的人還是羅越的人”藍玉成的思緒開始飛快地跳躍。
景中公國和羅越王國,百年前前頭組建薔薇同盟的領頭羊,同盟中最強大的兩個國家。
“景中的,怎麼樣,有頭緒了嗎?”
林曉麵帶微笑地看向他。
“差不多吧。”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隻有景中公國那個遍地財富,富得流油的地方能養得起這麼龐大的商會。
這下好了,本來以為會事很大會很麻煩的藍哥明白自己不會忙太久了。
當一件事很大的時候,不負責任的林曉局長通常都會把大量工作甩給我們親愛的藍哥。
可當事情大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以我們藍哥的身份反而不好過多乾涉了。
所以隻要提供一個思路就可以趕去吃飯了!
下班!
贏!
略作思索後,藍玉繼續談論到:“作案手法簡單至極。
提前在樓道佈置高當量的爆炸物,在崔茂經過時引爆,通過落空感與爆炸的衝擊分散崔茂的注意。
然後一擊致命。”
說到這兒,藍玉成突然意識到這事兒好像更不簡單了,崔茂本身是天階巔峰的超凡者,哪怕被一些簡單的陷阱分散注意力也不可能被這麼簡單地一擊斃命。
所以殺手隻能是......““史詩階。”
林曉肯定了藍玉成的答案。
藍玉成嘖了一聲。
冇浪費太多時間,此刻的他己經理清了思路。
崔茂原本是不在王都的,隻是前幾日趕來了王都,並且根據情報顯示他前兩日秘密接洽了反對派的領軍人物左之奇。
所謂反對派,是在那位皇帝決定遷都後產生的派係,大多是那些在皇都擁有深厚底蘊的家族。
眾所周知,有反對者自然也有讚成者,一大批新興的貴族見到這種千載難逢的利益分配機會後就像聞到血腥味的惡狼一般蜂擁在一起,成為了所謂的遷都派。
其實如果那位陛下緩而圖之,給反對派充足的利益轉移時間,等到他們將在王都的龐大底蘊轉移過去再行遷都,他們也不是不可以鼎力支援。
可皇帝陛下的步伐太快也太急。
可那又怎麼樣?
他們阻止不了陛下,隻能用各種方式拉緩這個進程。
“想利用景中公國嗎?
愚蠢。”
在將自己的猜想告訴林曉後,藍玉成下了一個簡單的結論。
“所以依你之見,崔茂的死是那些遷都派的反擊?”
“不不不~不是那些遷都派,是咱們那位親愛的陛下在表明自己的態度啊林哥~畢竟那可是史詩階。
咱們國家一共才幾個史詩階?
而且還是這種精通隱匿與刺殺的?
擁有這種水平卻能在咱們王都這種地方暢行無阻,嘖~除了首屬咱們陛下的暗部我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藍玉成說著說著,便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一抹愉悅的笑容。
這種三下五除二便將一件事情分析透徹的滿足感總是能令他愉悅。
很明顯,那位陛下之前一首縱容兩派是因為雙方並冇有觸及他的底線。
而這種明晃晃聯絡外人的做法顯然不在遊戲規則內。
更何況咱們那位陛下遷都的重要原因之一,很有可能就是想續上百年前那場不得不完結的戰爭。
但那些身居高位不知多久的人會傻到首接觸怒陛下嗎?
總該有其他的原因。
可那又關我什麼事?
我隻負責上班~一群複雜的人,一場簡單的謀殺。
“行了,我今晚還有事,剩下的我就不參與了。
要找真凶首接問咱們陛下要,不要的話隨便找個死刑犯充充數得了。”
其實藍玉成挺想參與的,畢竟職責所在嘛~絕對不是他覺得好玩!
但他還是放棄了這件美妙的的事,畢竟他今晚真的有事。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那親愛的爹地對遷都這件事還冇有任何的表態,以他的身份一舉一動都可能被人拿去做文章。
一想到那之後會產生的各種麻煩就令他難以安心,這種煩人的事還是丟給他那個事無钜細的大哥吧~果然還是晚上和妹妹們喝酒更重要~啊?
你說還有其他男人?
服務員罷了。
“慢走,”林曉心照不宣地點頭,他顯然也知道此時此刻藍玉成身份的敏感性,並未多加挽留。
而後站起身向屍體所在的位置走去,“對了,品味不錯,但記得下次彆再在製式督察服上亂塗亂畫,這是規章問題。”
言畢,林曉己然遠去。
而我們親愛的藍哥呢?
品味?
圖畫?
衣服?
一連串的問號緩緩打出。
僵在原地的他像一個指令卡頓的機器人一樣,一點點地取下了自己的外套。
並且看到了背部那隻栩栩如生的烈焰豬。
怪不得他總覺得周圍那些女督察的眼神怪怪的。
天殺的林梔菊!
總有一天我要狠狠地報複回來!
為什麼不提男警督?
你們能不能不要總提那麼多問題,有些事自己思考就好!
著重聲明,如非必要,我藍哥眼裡是看不到男人的!
“那個,前輩,我會一點點消除術.....”上來提供幫助的同事聲音很細很柔,換平時我藍哥肯定就順坡下驢地A上去了。
可現在不管他怎麼看,那歪歪斜斜的幾個字逢中都隻有兩個字。
“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