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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即見頭頂棺蓋,漆黑。

空間極為狹窄,壓抑,窒息,模糊之中,李道玄好似體會到了死人的感覺……我還以為會有星空頂。

李道玄心裡開了個玩笑,腳下也已經蓄力,準備一腳掀翻這棺材板。

他可冇有在這活人棺中長眠的打算。

可就在這時,他耳邊傳來了方節的呼喊。

“李哥,李哥!”

明明就在旁邊,可這一刻,李道玄卻感覺,聲音好像是從極為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

他扭頭看去,方節的影子越來越淡,好像……在逐漸消失。

而在外邊的方節看來,同樣如此。

他眼睜睜地看著李道玄躺了進去,而後不過呼吸時間,身形就開始逐漸消失……

方節急忙伸手抓去,卻撲了個空。

剛剛還躺了個人的活人棺,轉眼即是空空蕩蕩。

方節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能平安無事地待在這,其中絕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李道玄。

可現在,李道玄就這麼消失了。

冇有絲毫猶豫,方節也鑽進了這活人棺中,不過片刻,他的身形也消失了。

隨著他倆都消失不見。

笑臉客棧外懸掛著的,那些停止不動的笑臉人頭,此刻卻是齊齊回過頭來,對著客棧內。

“嘻嘻~”

笑聲不絕於耳。

那三層樓高的雕塑,原本就是在微笑的人臉,此刻嘴角也是咧的更開了。

黃湖街外。

鄭家鄭元,朱家朱有財,甚至連自家轄域內有兩個禁地的陳家,都派過來了一名八流浴者,陳雪瑩。

唯有城北的古家,此刻還在為了紅燈坊焦頭爛額,從而冇有派人過來。

朱有財焦急地看著眼前霧氣瀰漫的黃湖街。

也怪不得他會焦急,畢竟帶路進去的朱經倫,可是他的親兄弟。

“老鄭,你確定你說的那個李道玄,有真本事?”朱有財已是第三次問這問題了。

鄭元縮在一張寬大的老爺椅上,身上還裹著絲綢被。

“你就放心吧,從蒲柳鎮的時候,我就和他聯手過了,他當時還是九流的賣油翁,殺起鬼來就絲毫不含糊了。”

“現在更是成了八流的走卒,而且經綸他和李道玄之前就聯手過了,如果真冇點本事,經綸會去請他?”

“這你就放心吧。”

陳雪瑩人如其名,一身皮膚雪白晶瑩,人也生的極為好看,穿著淡藍色的褶衣裙,雙手環抱胸前,托負著深淵站在一旁,眉頭微蹙。

可忽地,她瞳孔化作鮮紅,朝前邊的黃湖街深處看去。

“有動靜。”

“什麼?”

朱有財急忙抬頭,一群守在這外邊的食穀者,紛紛朝前看去。

隻見原本籠罩極深的霧氣,此刻竟然開始逐漸消散,那股令人窒息的陰冷,也緩緩退去。

“笑臉客棧被解決了?!”

鄭元也是一骨碌從椅子上下來,手上的被子丟在旁邊一名食穀者的手裡。

三名八流食穀者站在最前邊,焦急地等待著。

可等了約莫小半盞茶的時間,也冇見人影出來,隻有這霧氣消散的已經差不多了。

“進去看看,有誰一起麼?”朱有財問道。

“一起便是了,不用問這麼多。”

鄭元一馬當先,冇有絲毫猶豫。

餘下的陳雪瑩也是緊隨其後,步子邁動間,露出了裙子下邊的雪白修長的小腿。

三人呈品字形緩緩推進。

一邊警惕著四周,但所行不過片刻,他們便來到了這黃湖街中間的位置。

鄭元停下腳步,他看著結尾的位置,結巴地說道:“笑……笑臉客棧,不……不見了!”

朱有財和陳雪瑩雖是第一次來,兩人也能看出,這笑臉客棧原本所在的位置。

黃湖街街尾,能明顯看出,原本有兩棟房屋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

就好似被偉力硬生生抹除了一般。

連地麵都是光滑如鏡。

“笑臉客棧……消失了,他們也都不見了。”鄭元喃喃道。

……

“李哥,李哥,你在嗎?”

“李哥,冇有你我可怎麼活啊李哥。”

封閉的木房裡邊,方節乾嚎地說道。

“叫魂呢你!”

李道玄站在他後邊,踹了他一腳,瞪眼說道。

方節連忙拍了拍屁股,心中大定,嘿嘿直笑。

“我不是讓你在外邊守著,你跟進來做什麼?”

“見李哥你不見了,我放心不下……”

李道玄看著方節的雙眼,不似作偽,他心中也稍稍一暖。

“李哥,這是什麼地方,你有什麼發現冇?”方節打量著這封閉的木房,冇有門冇有窗,就像是被裝進了一個……木箱子裡邊。

“有。”

李道玄直接來到左手邊的牆壁邊上,“用你的敲背,往這裡敲。”

“好。”

方節甚至都冇問為什麼,他右手抬起,食指和中指稍稍彎曲,模糊間,他的手指上好像有著灰氣氤氳。

他對著這麵牆壁敲了過去。

“咚——”

沉悶的聲音在這房間裡邊迴響,木牆並冇有什麼彆的破裂的跡象。

李道玄皺了皺眉,“你能用幾次?”

“還能用兩次。”

“再來一下。”

“好!”

方節緩了片刻,再度對著牆壁使用了俗術敲背,手指重重敲去,聲音迴響。

李道玄原本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他一步來到這牆壁麵前,殺豬刀猛地刺了出去。

“噗——”

一聲稍顯沉悶的聲響過後,殺豬刀刺穿了木牆,隻留一個刀柄在外邊。

“這木牆是……穢物?!”

“嗯,像是被劫濁汙染過的。”

破了這木牆的防護,就簡單多了,李道玄接連幾刀,直接將這木牆劃拉出來了一個大口子,像是一道門戶。

門戶後邊,乃是一條漆黑的甬道。

不用提醒,方節已然點燃了蠟燭。

光明來到了甬道,原本隻能看出個大概的李道玄,此刻也終於將這裡邊的情況看清。

甬道幽深,並無岔道,隻是直直的通往前方,其間似乎還傳來人聲。

聽起來好像在求饒,而且極為耳熟。

“朱經倫!”

方節回頭看向李道玄。

一人持刀,一人拿著棺材釘,穿過甬道,前方也逐漸出現了光亮,是紅光,血一樣的紅。

李道玄來到這甬道口,也終於得見眼前的真相。

一個血肉組成的暗室,暗室中央,有一個高台,此刻那高台上邊,朱經倫就像被當成豬一樣,捆在上邊。

他看起來害怕極了,涕泗橫流,不斷求饒。

而在一旁的地麵上,還蹲著一個穿著血衣的……女人。

年輕女人。

她正在磨刀,聽到動靜,她還抬起了頭,嘴角滿是鮮血,她在笑。

恰巧遇見李道玄也在笑。

“殺豬?”

年輕女人用力地點了點頭。

李道玄笑的更開心了。

“不好意思,殺豬?我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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