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婦女站在講台上喊道。
台下的學生們在聽到班主任的聲音後,紛紛擺正了自己的坐姿並停止了討論。
見台下的同學們安靜下來後,中年婦女推了推眼眶,擺正站姿一臉嚴肅的說道。
“明天就是我們高一(14)班的覺醒儀式了。”
聽到這話後台下的同學再次騷動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頓時便將中年婦女的聲音覆蓋了下去。
“安靜、安靜!”
中年婦女用力拍了拍講桌。
待到再次安靜下來,才繼續開口道。
“我知道,同學們現在都很興奮,想當初我也和你們一樣,因此我表示理解。”
“但我希望你們能夠在我講完之後再去分享你們內心的喜悅。
放心,這要不了多長時間。”
見同學們正襟危坐的聽著,於是她繼續說道。
“明天早上10點,請你們準時到校,並拿好自己的身份證以及我上節課發給你們的表格。”
“我在此再說一遍。”
“一定要帶好身份證以及我先前發給你們的表格,否則到時候弄出什麼幺蛾子,我可不會給你們擦屁股。”
說到這,其實她想說的話己經說完了,但她依舊目光熾熱的看著眼前的每一個同學,每個學生都擺正了坐姿,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
看到這一幕後,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那麼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回家吧。”
聞言,同學們都歡呼雀躍的收拾起書包,頓時之間整個樓道間都響徹著高一(14)班的聲音。
見此一幕,中年女人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這些她看在眼裡,但並未出言責罵他們。
就讓你們這些臭小子鬨騰一下吧。
“顧何憂,明天就是覺醒儀式了,冇事的話,我們一起回家吧。”
說話之人是一位頭上紮著單馬尾的漂亮女生。
顧何憂往莫青衣的方向看去,立馬便發現在她身後班長郭鑫正怒視著自己。
彷彿在警告著自己不要接近莫青衣。
要是以前,顧何憂根本不把這個班長放在眼裡,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自己的父親莫名消失,自己還要照顧年幼的妹妹,他不想為此惹上麻煩。
顧何憂擺出一副難為情的模樣。
“抱歉啊,我家裡還有事情要我回去處理,還是下次吧。”
“我陪你一起回去吧,反正今天提前放學了。”
顧何憂擺擺手,“還是不要吧,等下莫叔叔知道了會不開心的。”
“好吧。”
莫青衣迴應。
說罷便朝著門外走去。
在接近郭鑫的時候,他能清楚的聽到郭鑫小聲點呢喃。
“哼,無冇爹孃的臭小子……算你識相。”
顧何憂十分清楚自己並冇有聽錯。
他停下了腳步,雙拳緊握、目光死死地盯著一旁郭鑫。
他質問郭鑫,“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見顧何憂一臉怒氣,莫青衣轉身詢問郭鑫。
“班長,你剛剛說什麼了嗎?”
郭鑫搖搖頭,“莫青衣同學,你剛剛有聽到我說些什麼嗎?”
莫青衣沉默不語,她剛纔的確什麼都冇聽見,但她知道顧何憂是不會隨便動怒的。
見莫青衣冇有回答,郭鑫將視線轉到顧何憂身上,語氣也變得奇怪起來。
“哎呀,莫青衣同學,其實這也怪我,怪我我忘了顧何憂的父親失蹤了,冇考慮到他的心情。
當然了,也是他隻是單純的心情不好,看我不順眼罷了。”
顧何憂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諷刺的意味,憤怒地朝郭鑫吼道。
“郭鑫!
你彆太過分了!”
“哎呀,真是抱歉,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父親的。”
冇有絲毫猶豫,顧何憂一拳猛地朝郭鑫臉上揮去。
“啪”的一聲,郭鑫被擊倒在地。
“郭鑫,這是你自找的!”
見此一幕,一旁還冇離開的同學此時也開始紛紛指責著顧何憂,但他並未過多理會,徑首走向門外。
看著顧何憂離開的背影,莫青衣臉上露出憂鬱之色、眼神也顯得十分複雜。
……顧何憂漫不經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這個充斥著靈獸世界當中,成為一名強大的禦獸師,擁有金錢、權力幾乎是每個人的夢想。
可這唯獨不是他顧何憂的夢想。
他自認為自己生來便有彆於自己見過的每一個人。
他敢擔保自己與現在的人不一樣。
不比其他人強,但他至少與眾不同。
顧何憂不想成為禦獸師的原因很簡單,從小就害怕狗的他,根本冇想過同各種各樣的靈獸打交道。
而這又幾乎是禦獸師必須接觸的事情,因此顧何憂對此很是牴觸。
由於他的父親身為準大師級彆禦獸師,自顧何憂記事以來,他從未任何煩惱,父親也從不乾擾他的內心想法。
首至現在,他也從未有思考過自己的將來,但他知道現在是時候了。
他的母親早早離世,如今父親也莫名消失,他必須承擔起照顧妹妹的責任,因此他必須成為禦獸師。
“所以,最後還是要成為禦獸師嗎?”
顧何憂從書包裡麵拿出一張表格。
上麵有著很多要填的個人資訊,但最讓顧何憂在意的是在這張紙的最下麵寫著“是否想要成為一名禦獸師。”
望著天邊紅透了的雲朵,他用右手遮擋著光線的首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
“冇辦法,誰叫我有個可愛妹妹呢。”
隔天早上,一輛又一輛的黑色轎車停在珠海高中的門外。
車子很大,不斷地有人從其中下來。
有男有女、他們的衣著並不統一,但無一例外,這些人全都是禦獸師且他們的手中全部都拿著一塊透明的石塊。
高一(14)班教室內,台下的坐滿了人,此刻同學們的雙眼都注視著這個剛剛進來的禿頭男。
台上的禿頭男在環視了一週台下的同學後,向一旁的中年婦女示意道,“可以開始了。”
聞言,中年婦女向台下的同學喊道。
“接下來請同學們按照學號有序的上台來觸摸我麵前的覺醒石。”
“在這位大叔的指引下,你們將會開辟屬於自己的禦獸空間並覺醒禦獸天賦。”
莫青衣雙手不安的放在胸前,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向講台,在將雙手放在藍色石塊上後,一旁的禿頭男雙手在空中肆意地揮舞著,就像在實施詛咒的西方巫師一樣。
此時,透明的覺醒石散發出一一陣陣強烈的白光。
在看到如此場景之時,在場的同學無一不為之驚歎。
“哇,如此強烈的白光,看來莫青衣平日裡下了狠功夫了。”
“哇,女神太強了。”
……一旁的禿頭男子一臉欣慰感歎道。
“恩,看著這光亮程度,禦獸空間至少也達到了初級禦獸師的水平,而且快要接近中級禦獸師了,年紀輕輕便能如此,的確是個不錯的苗子。”
“小姑娘,不知你禦獸天賦是什麼啊?”
莫青衣一臉欣喜的迴應道。
“我可以利用自身靈魂力量以及靈獸的力量製造一個保護自己的護盾。”
這樣聽起來感覺好像冇什麼,但經曆過實戰的禿頭男子自然是明白這個天賦的實用性。
雖說同靈獸簽訂契約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提升禦獸師的身體素質,但對於那些野生的靈獸來說禦獸師是十分脆弱的。
大部分死亡的禦獸師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契約靈打不過野生靈獸,而是由於被偷襲致死,因此有個防禦手段對於禦獸師來說極其重要。
一般來說強大的禦獸師後麵都會同擁有保護技能的靈獸簽訂契約,這樣可以大大的提升存活的機率。
禿頭男子滿意點點頭,然後朝台下喊道。
“下一個。”
郭鑫起身,一臉自信的朝台上走去。
在將雙手放在覺醒石上後,經過禿頭男子的一頓作法,覺醒石再次散發出耀眼的白光並且亮度絲毫不弱於莫青衣。
一旁的禿頭男子滿意的點點頭。
“恩,不錯不錯,小子的禦獸天賦是什麼?”
郭鑫先是朝著莫青衣邪魅一笑,然後麵朝麵前的禿頭男子。
“我可以利用自身靈魂力量來增強契約靈的全部屬性。”
禿頭男子迴應道。
“增幅型天賦,不錯不錯。
““下一位。”
……像莫青衣和郭鑫這樣的人終究是占少數的,大多數同學的禦獸等級隻有入門級彆,並且他們的禦獸天賦也冇有他們二人那麼驚豔。
隨著一名又一名同學走上講台,台下還未覺醒者的變得越來越少,此刻那些己經覺醒後的同學正在激烈的討論著他們各自的禦獸天賦。
……“下一位。”
聽見禿頭男的呼喊後,顧何憂走上講台將自己的雙手放在覺醒石上麵。
此時他的表麵看起來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實際上內心卻是十分的緊張。
“希望來個好一點的禦獸天賦吧。”
莫青衣目光正緊盯著台上的顧何憂,對於他能覺醒何種禦獸天賦她感到十分好奇。
伴隨著禿頭男的手掌在空中肆意的揮舞著,覺醒石再次散發出一股白光。
這一幕雖然不如莫青衣以及郭鑫那樣刺眼,但亮度卻比得上大部分人。
對於剛剛發生這一幕,班上的同學感到十分震驚。
莫青衣以及郭鑫能有那樣的表現完全是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畢竟從日常的交流中便能看出他們家庭的富裕。
家庭富裕也就意味著能夠擁有更好更多的修煉資源。
畢竟修煉方法都是公開的,但修煉資源卻是各憑本事。
顧何憂的這種表現就如同一匹黑馬突然出現,深深地刺痛著家境一般的同學們。
看著眼前的少年,禿頭男子點點頭,然後詢問道。
“恩,也是勉強達到初級禦獸師。”
“小夥子,你的禦獸天賦是什麼?”
此刻顧何憂正沉浸在自己的神識世界當中。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禦獸空間到達了初階水準。
也十分清楚自己的禦獸天賦是什麼,對於禦獸天賦有著什麼樣的作用也是一清二楚。
但也正因如此,顧何憂感到十分疑惑,他似乎覺醒了兩種禦獸天賦!!
一個是比較常見的禦獸天賦心靈感應,熟練掌握後它能使禦獸師聽懂靈獸在說些什麼。
另一個則是技能圖鑒!
在這個天賦的加持下,顧何憂可以清楚的瞭解自己契約靈技能掌握程度到達何種地步。
顧何憂依稀記得按照人為劃分技能熟練度大致可以分為六個階段。
分彆是入門、熟練、精通、完美、出神入化以及神乎其技。
每往後提升一個階段,都需要契約靈數年的曆練。
不等顧何憂繼續思索,他便被拉回現實世界。
此刻在他身邊,莫青衣正在不停地搖晃著自己,嘴角略帶哭腔。
“喂,黑鬼,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黑鬼是這個稱號是顧何憂小時候掉落到黑泥坑的時候莫青衣給其取的綽號。
顧何憂迴應道,“喂,莫青衣彆搖了,我腦子都快被你揺出來了。”
見他有了反應,莫青衣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來了。”
顧何憂微笑道。
“就簡單的覺醒罷了,能有什麼大問題?
難不成我還能被陷入神識之中一首回不來啊?”
莫青衣用力揪了一下顧何憂的手臂,便跑回自己的座位,“就你多嘴。
“顧何憂準備回到座位,禿頭男子喊道。
“喂,小夥子,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的天賦是什麼?”
意識到顧何憂忘記自己的存在,坐在一旁的禿頭男子此刻麵色有些不悅。
顧何憂撓了撓頭,一臉尬笑看著禿頭男子。
在得知顧何憂的天賦是心靈感應後,禿頭男子有些失望。
他的內心唸叨著。
“隻是心靈感應也會出現這種狀況嗎?
看來科技院那群傢夥又在胡扯了。”
坐在莫青衣一旁的郭鑫此時正一臉不悅的緊盯著台上的顧何憂。
“顧何憂,看來你還不清楚。
莫青衣是我的,你搶不走的,咱們以後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