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蔽日蛛永遠也不會想到,麵前這隻熟悉又陌生的螳螂,剛剛正與死亡零距離接觸。
它似曾相識的血色刀刃透露出無儘的深淵,殺戮的氣息。
消亡之神,巴布亞斧螳。
當時,澳洲寬腹螳螂在疼痛中掙紮,身體不斷被撕裂,裂開一道道口子。
首到,從頭到尾裂開了一條大縫……一隻煥然一新的螳螂鑽了出來。
它一如既往還是那血紅的刀刃,但同時擁有了傳奇般藍色的體態。
這時,曼帝斯才恍然大悟,澳洲寬腹螳螂,蛻皮了。
不,它不是澳洲寬腹螳螂。
澳洲寬腹螳螂冇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和體型。
或許從曼帝斯接觸它以來就認錯了……不管怎樣,巴布亞斧螳活了下來。
“就叫你血刃吧。”
曼帝斯想。
埃及蔽日蛛狂躁起來,猛然撲向血刃。
刹那間,血刃猛然出擊,用刀刃抓住了對手。
埃及蔽日蛛在對手捕捉足邊緣的倒刺的折磨下痛不欲生,掙紮皆是徒勞。
血刃己經將埃及蔽日蛛送進口中,活吃活殺,很快就將其肢解,恐怖的顎根本冇有發揮的空間。
“來嚐嚐嗎?”
曼帝斯臉上還有明顯的淚痕。
“那就不客氣啦。”
永勝一指,霜白蜻蜓就飛過去品嚐了。
流沙包圍了靖川和他的搭檔沙螽。
“這到底怎麼了?”
靖川驚恐地西下張望,流沙分佈過於密集,靖川找不到破綻突圍,而沙螽的飛行能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靖川正著急,偶然瞥見一個旋渦裡,抽動著一把鋒利的捕捉足……壓抑的洞穴內。
鐘乳石偶爾滴下來幾滴露水,滴落在霜白蜻蜓的頭上。
洞穴過於壓抑,霜白蜻蜓飛不高,平時作戰的製空權和靈巧的戰術明顯在這裡不夠用。
漆黑的洞穴也對巴布亞斧螳這種依賴視覺的昆蟲失去了主場優勢。
一句話,這裡對曼帝斯和永勝二人來講,完全是不利。
洞穴內冇有火,也冇有螢火蟲來照明。
隻能靠霜白蜻蜓複眼中那一點點光亮勉強前進。
洞穴越走越深,前方竟出現一條死路。
“走吧!
這裡根本冇有什麼獵物,捕獵還能捕到洞穴裡來。”
曼帝斯抱怨道。
“你試試用血刃的刀刃劈開石頭。”
永勝回答。
唰的一聲,巴布亞斧螳將麵前的石頭腰斬,頓時,一個更大的洞呈現。
兩隻棗掌鐵甲守在門前,一看見二人,就打著滾衝過去。
“看來這裡不歡迎我們。”
曼帝斯盯著鐵甲的刺。
兩人同時分散開,兩隻鐵甲撞碎了好幾塊石頭,又回撞而來。
“真難纏。”
低空作戰的霜白蜻蜓拔下一塊塊鐘乳石,扔過去。
然而在鐵甲的陣型下,鐘乳石很快碎成渣渣。
鐵甲又滾過來,卻被一道黑影撞開。
“什麼人?”
大吃一驚的曼帝斯看著被撞的暈頭轉向的鐵甲們,凝視著那個黑影。
在洞穴中,隻能看見許多條足擺動著。
很快,這個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
“發生什麼了?”
永勝還冇反應過來。
“好像是蜈蚣蚰蜒之類的動物,把那個鐵甲撞飛了。
不管了,繼續走吧!”
二人持續前進著,走進了兩隻棗掌鐵甲守住的洞口。
那是一層層樓梯。
幾人緩緩下去,陰暗的氣息很快遍佈了樓層。
越往下越亮,樓梯邊有很多螢火蟲幼蟲照明,喧鬨聲越來越響。
樓梯的儘頭處,是一個大廳,邊緣是很多個籠子,裡麵裝著各種昆蟲,無論是強壯的獨角仙,還是凶悍的中華虎甲,都服服帖帖的在籠子裡打轉。
最中央是一個擂台,有很多人擁擠在擂台下。
“這是個黑市吧……”永勝心想。
“乾掉它,以色列金蠍!”
“馬提尼克粉紅趾,應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