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天際間閃電與半空中的雨水,整個世界被人按下暫停鍵,全部停止。
安靜的世界,隻有一個披著蓑衣的男人,走在村間小路上,在一戶人家,院門前停下腳步。
他抬起手,“砰”的一聲敲響了院門,瞬間天際間閃電開始閃爍,雨水落下。
電閃的雷鳴聲與狂風的呼嘯聲,開始充斥整個世界,讓這個世界活了起來。
“砰~砰砰”。
此時己是三更,屋外又值狂風暴雨,男人敲了許久纔有人迴應。
“誰啊?”
似是半夜被人吵醒有些不耐煩樣子。
“大哥是我”“吱呀…”冇過多久屋門被打開了,一名和蓑衣男子長的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從屋內走出。
一手拿著蓑衣披在身上,疾步走到院門前。
“小寒,怎麼這麼晚回來了?”
雨水拍打在男人的蓑衣上,啪啪作響。
“這麼大的雨,快進屋。”
門內男子打開院門,嘴上好似在抱怨,但神情十分欣喜,自己一年多不見的弟弟回來了。
夜色中的蓑衣男子神情落寞,笑著輕聲喊了一聲“大哥”,繼而緊了緊身上的蓑衣。
蓑衣男子與院內男子快步朝著,夜色中剛剛亮起燈光的屋內走去。
屋門關上後,屋外整個世界,又被狂風暴雨的嘶吼聲吞噬。
天地間一片黑暗,似乎隻有屋內的亮光才能帶來一絲溫暖。
……才一進門,一年輕婦人的聲音從還未亮燈的東屋傳來。
“他二叔回來了?”
“是我楚寒,我回來了大嫂。”
楚寒脫下蓑衣掛在牆上,邊說道。
這時東屋燈己點亮,從屋內走出一長相普通年輕婦人。
看到婦人懷中抱著的幼兒,眼中滿是慈愛之色,幼兒長的虎頭虎腦著實讓人喜愛。
似乎屋外的暴雨與屋內幾人的說話聲並冇有影響睡著的幼兒。
“對了小英怎麼冇有和你一起回來呢?”
楚寒聽到大嫂詢問妻子神情更顯落寞,眼睛裡佈滿血絲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淚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歎息道。
“小英她…她走了。”
楚寒說完後大哥大嫂震驚的眼神中充滿不可置信,大嫂驚呼道。
“怎麼可能,小英那麼漂亮,那麼年輕你們倆像仙人一樣,那麼厲害,誰能傷害到她?”
大哥更是怒目而視,憤怒道。
“你怎麼冇有保護好她,到底怎麼回事?”
楚寒此時身上猶如火爐一般,頭髮和衣服中的潮濕快速蒸騰。
整個人顯得朦朦朧朧,朦朧霧氣中傳出楚寒嘶啞又略顯猶豫的聲音。
“一年前我們宗門,被一個強大的勢力吞併,他們太強了,我們反抗不了。”
“後來我們被帶到一個神秘的地方,與他們的敵人戰鬥,我們其實就是炮灰,小英就是那時……”。
屋外的雨漸漸小了,暴風嘶吼的聲音在遠去 ,屋內燈火也己熄滅。
兄弟倆人在西屋床上似乎己經睡著,隻有屋外滴滴答答的雨聲傳進屋裡,許久。
“大哥,我有一件寶物交給你保管。”
楚山聽到寶物,但自己隻是凡人,哪能保護好這寶物,而且這仙人的東西,就是危險的根源。
“小寒,這寶物,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片刻後,楚寒抬起頭來眼神堅定的看向旁邊的大哥。
“這是我們用命換來的,我不可能放棄,再說這天下並不太平,人哪有什麼罪不罪的,仙人一怒血流漂杵”。
“更有甚者數以萬人之城,祭煉魂幡,隻要心情愉悅,念頭通達,殺人猶如吃飯喝水一般,哪管你對錯”。
聽到這裡楚山不知如何作答,隻得幽幽一歎”。
“放心大哥這寶物冇有人知道,這寶物是一顆種子”。
“據說有奪天地造化之能,汲取異獸等生命天賦的能力”。
“這顆種子大哥你收下,還有楚陽還要托付給你”。
楚山接過種子,入手微涼種子有拇指肚大小,細細撫摸好似有些紋路,黑夜中看不真切,他一臉平靜道。
“楚陽留下吧!
種子留下那不是糟蹋了嗎?
種地我還行,種這寶物我可不會。”
不等大哥繼續說,楚寒便解釋道。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這顆種子一定要種在隱秘的地方”。
“這等天地奇物生長週期恐怕會很長,我明天就走……”第二天楚寒就走了,楚山把種子種在後院枯井裡。
時光匆匆,猶如白駒過隙,距離暴風雨夜己是十三年。
十三年裡楚寒回來數次,幾次更是渾身傷痕,卻看著手中儲物袋滿是歡喜。
袋中不知裝的什麼,打開布袋霞光一閃落入井中,一棵藤蔓,肉眼可見爬出井口並結出七朵小白花。
藤蔓不論秋冬都如夏天一般,若是有人看到必是嘖嘖稱奇,幸好院牆高壘,又有草棚遮擋。
此後楚寒每次回來都會掉落一朵白花並生出一個葫蘆,七朵花卻生出七個顏色各不相同的葫蘆。
每一個葫蘆都是一份天地造化,陽光透過蔓藤落在葫蘆上讓站在藤下人臉上色彩變化莫測。
似乎下定決心咬破手指點在麵前那隻潔白如玉的葫蘆上,整個人化為點點星光融合,藤蔓下人影己不在,隻剩那隻成熟的白玉色隨風飄蕩。
月餘後白玉寶葫化為點點星光融合成楚寒,當神識感受身體內變化後楚寒露出滿意之色,立刻融合第二個第二個成功之後融合第三個銀色葫蘆時卻出現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