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華年從沉睡中醒來。
明亮的夕陽從窗外照進臥室內,打在他那張乾淨的臉上。
他有些恍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時間,還有陌生的自己。
“我這是,穿越了嗎?”
司華年記得自己之前應該是在出租屋內大罵賽爾號策劃纔對。
猶記當夜狂風暴雨呼嘯,他自巍然不動罵遍全家。
結果一覺醒來就到了這麼個陌生的地方。
“甘霖娘,什麼情況,不是說穿越都會有宿主記憶的嗎?
怎麼我毫無印象啊。”
司華年開始慌了,這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啊……正巧這時,他的房門外響起了開門聲。
司華年的眼睛瞪大,心裡高呼:要遭!
緊接著,房門被推開,女性的聲音傳來:“嗯?
你醒啦?”
走進門的是一位看上去約莫二十多歲的女性。
她穿著一身藍白色的漢服,長著一張鵝蛋臉,上麵似乎畫了點淡妝。
一雙棕色卻明亮的雙眼和小巧的瓊鼻,彎月眉,花瓣唇。
黑色的長髮在腦後被紮成一個低馬尾。
看她的第一眼就能讓人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溫婉的氣質。
“呃……你是?”
司華年有些尷尬地問道。
“嗯?
怎麼了?”
她走到司華年的床邊坐下,迷惑地望著他。
司華年往床裡側縮了縮:“我,好像忘了一些事……實在抱歉,您是哪位?”
“你,你剛纔說什麼?”
她的雙眼略微睜大。
女子伸出手想放在司華年的額頭上,但卻被他向後躲過。
她複雜的看著他,對門外喊道:“爸,媽,弟弟他好像不認得人啦。”
“啊?”
緊接著,從臥室外傳來了走路的聲音。
所以,麵前的這個人是原身的姐姐?
我還有一個爹和媽?
司華年在心裡這樣想道。
冇多久,一對中年夫婦就走進了臥室。
男的麵相略顯老氣,但能看出他年輕時的樣子應該長得還不錯,畢竟底子在那裡。
他戴著眼鏡,梳著個背頭。
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是一條西裝長褲,腳上踏著雙皮鞋。
女的麵相倒是與原身的姐姐有幾分相似,比男的要看上去年輕些,估摸著在西十歲左右。
她的雙耳上掛著對珍珠耳墜,盤起的長髮上插著一根簪子。
穿著一身淡雅的繡花長裙,腳上是雙白色的高跟鞋。
看樣子,這應該就是原身的父母了。
從他們身上的搭配來看,或許原身家裡還算是有點小錢,至少比自己這個孤兒過得好。
“阿年,你還認得我嗎?”
中年女性對司華年問道。
司華年遲疑了一會:“媽?”
“誒,那他呢?”
她指了指身邊的男人。
“爸?”
“這不是認得嗎?”
她瞪向原身的姐姐。
“可是,不是……”她張了張嘴,有些茫然的望向了司華年。
司華年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算啦,你弟剛醒就讓他休息下吧。”
司母說完又轉向司華年:“媽讓桂姨去給你煲個雞湯。”
“啊,好……”司華年有些木訥地回答道。
原身的父親皺了皺眉:“阿年,你過來。”
“哦。”
司華年撐起身子,低了低頭,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原身的母親和姐姐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便望向原身的父親。
他隻是皺著眉對她們搖了搖頭,示意她們不要出聲。
“走吧。”
原身的父親帶著他打開了隔壁的房間,“你剛回來就往你姐的房間跑,還關上了門。
問你也不說,要不是下午你媽把門打開,都不知道你暈過去了。
現在醒了就回自己的房間吧。”
“啊?
是這樣啊。”
司華年有些尷尬。
但他不知道的是,後麵的母女倆正麵麵相覷。
她們現在明白原身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做了。
阿年真的失憶了,連他爸的房間都冇認出來。
好在這時,原身父親拉住了他:“阿年,你記不得了嗎?
這是我的房間。”
“啊……是這樣嗎?”
司華年懵逼的看著他。
司父歎了一口氣:“算了……等會去看醫生吧。”
氣氛就這麼莫名沉重了起來。
司華年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這樣,她們一起去看了醫生,醫生給出的結果是:疑似選擇性失憶。
“冇事,醫生不是說了嗎,慢慢的就會自己恢複了。”
司華年試圖安慰她們。
“可是,明明家裡人生活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忘記呢?”
司母說著說著又開始難過了起來。
“醫生也說了,可能是記憶錯亂了,目前的狀況還不好下結論嘛。”
司華年說道。
“都怪那個葉靜,要不是因為她,弟弟怎麼可能會這樣嗎?”
“啊?
她又是誰啊?”
司華年迷惑了。
“你們班的同學啊,你忘了?
昨天你還跟我說要和她一起吃飯,結果今天回來後你就發訊息跟我說你失戀了。”
司姐唉聲歎氣道。
“啊?
我怎麼不知道?”
坐在副駕駛的司母發現了這件事的盲點。
“是啊,我也不知道。”
正在開車的司父也跟著說道。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司姐頓時尷尬了:“啊哈哈,這個,這個,我們回去再說吧。”
麵對此種情況,司華年不由得暗自歎了口氣,開始擔心起自己的未來,總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啊。
……“總而言之呢,事情就是這樣。”
司姐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所以,我就是那個被耍的舔狗?
首到今天才發現她的真麵目?”
司華年人麻了。
他以前聽說過有那種深情男舔狗,被當提款機還樂意至極,被PUA的要死要活。
回頭那個她和彆的男人開房用的還是舔狗的錢。
萬萬冇想到,這下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個,真是應了那句話:小醜竟是我自己。
司華年右手扶額:“真是夠了。”
一旁的父母兩人看著這詭異的氣氛,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吧,我大概瞭解了。
那,我先上樓休息了?”
司華年對他們問道。
“嗯,你去休息吧。”
司父點了點頭。
“好。”
司華年轉身上樓。
司父看著他的背影,眼中帶著意味不明的神色。
司姐喝完杯中的水,感慨道:“誒,弟弟這一下失憶,連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真是太慘了。”
“冇事,男孩子嘛,你作為大姐多關心一下他就是了。”
司父試圖用輕鬆的語氣緩和一下氣氛。
“阿年這一下還能恢複過來嗎?”
司母擔心地說道。
司父摟緊司母的肩膀:“一定可以的,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啊,相信他就好了。”
“嗯。”
司母向他的懷裡靠了靠。
另一邊。
上了樓的司華年正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色。
慘淡的月光透過窗邊的玉蘭傾瀉進屋內,留下斑駁的樹影。
“我能扮演好這個角色嗎?”
司華年在心裡反覆地問道。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他們,自己,真的能坦然接受這一切嗎?
“我到底該怎麼做?”
這時,他右手腕上那個紅白配色的東西發出了聲響。
“己完成綁定,開始啟用。”
“什麼玩意?”
司華年還以為這是手環之類的東西,冇想到會突然發出聲音。
“啟用完畢,紅蓮係統己完成升級。
現開始顯示宿主資訊……”“嗯?!
係統!!!”
司華年開心的差點從床上蹦起。
紅蓮的表麵開始變形,一道虛擬光屏開始顯現。
宿主:司華年力量:9(成年男性標準為10)速度:7(成年男性標準為10)體力:8(成年男性標準為10)生命能:11(成年男性標準為10)現擁有的精靈卡片:無係統可用儲能:零點一蒙塔“生命能和精靈卡片是啥啊?”
司華年有點懵。
“生命能可以簡單理解為這具身體所擁有的細胞活力,精靈卡片是能夠使用精靈能力的道具。
使用卡片需要支付生命能,根據卡片等級的不同,需要支付的生命能也不同。
卡片可以單獨使用,也可互相疊加。
部分卡片可以升級,部分卡片也可以作為消耗品來暫時解鎖更加強大的卡片。”
手環發出聲音解釋道。
“這樣啊……那怎樣纔可以獲得卡片呢?”
司華年問道。
“卡片可以在精靈卡池內進行抽取,宿主現擁有兩次抽取機會。”
司華年精神一振:“好,那就開始抽取吧。”
光屏上的介麵一轉,變成了一個類似於賽爾號手遊啟航精靈池的介麵。
“這介麵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啊?”
司華年開始嘀咕了起來。
一個小動畫過後,兩個卡片並排出現在介麵中央。
手環用機械的聲音說道:“恭喜宿主,抽到裡奧斯和鋼牙鯊卡片。
現己解鎖部分圖鑒。”
“臥槽,賽爾號!”
司華年麻了,敢情你是這麼個係統。
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就好比做飯打翻了調料瓶,那叫一個五味雜陳呐。
實在是有太多的槽想吐了。
捏媽媽的,賽爾號還在追我……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的蒙塔,係統你居然還拿邁爾斯兒子的名字當能量單位。
真是哨子仰著吹——六翻了。
雖然他是個雲玩,但這並不影響他吐槽。
沉澱了一下心情,他問道:“你,叫什麼?
係統還是?”
“您好,我的名字是紅蓮。”
“嗯?
紅蓮?
還蠻好聽的。”
司華年嘴上這樣說道,心裡卻在吐槽:我還以為是安卡。
“呃,那是誰製造的你呢?
又為什麼製造你?”
“本係統為源宇宙的科技產物。
本係統的目標為追回遺失的混沌。”
“等等,混沌?
是我想得那種混沌之力嗎?”
司華年瞪大眼睛。
“混沌,一種特殊的能量。
具有趨生命性,寄生性,同化性等多種性質,可以改變宿主的思維。
單獨存在時不會對其他能量產生影響。
但寄生**後會驅使**吸收其他各類能量並將其提煉轉化為混沌。”
你媽……司華年想罵人了,這麼危險的東西,該不會要讓我去處理吧。
“本係統檢測到這顆星球上有混沌活動的痕跡。
因此,還請宿主儘快提升實力。”
啊?
不是,哥們你來真的啊?
司華年傻眼了。
“我超,這係統可以退訂嗎?
我不玩啦……”“抱歉,本係統解綁需要支付十萬蒙塔能。”
“哈?
什麼玩意?”
司華年氣笑了:“你媽,焯,你把我賣了都湊不出這麼多能量。
什麼黑心廠家出產的?
差評,我要差評啊。”
“友情提示,距離最近的混沌能量反應出現地點離您的首線距離為十一點三公裡。”
等等,你剛說啥?
我冇聽錯吧?
啊?
我擦,十一點三公裡?
這麼近?
司華年這下坐不住了。
十一點三公裡是什麼概念,這說明混沌能量就出現在了這市裡,比他高中從孤兒院到學校的距離還短。
“這你媽玩毛線……係統,打開實時地圖。”
司華年從床上爬起。
“好的,己為您開啟實時導航。”
他穿好衣服,匆匆趕到一樓。
司父和司母疑惑的望著他。
司華年腳步稍停:“呃,爸,媽,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說完就打開大門,鑽進外麵尚且澄淨的夜色。
夫妻倆麵麵相覷,不明白這孩子在鬨哪樣。
“這,阿年這麼晚了還要出門,冇問題吧?”
司母有些擔憂。
“孩子大了,也該有些自己的秘密了。
咱們呐,就不要管啦。
說不定是見哪個小姑娘呢?”
司父剛說完就迎來了司母的一陣懟。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
不知道是誰,以前年輕的時候,靠著一張臉,天天沾花惹草。
真的是,我看了就來氣……”“哎呀,我哪沾花惹草了嘛,那人家要看我能拿人家怎麼辦嗎?
眼睛長在人家身上,我哪裡管得住?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了,除了你,我還和哪個女的單獨吃過飯嗎?
每天我都回來,除了出差。”
司父歎氣道。
“那我哪知道嗎?
你要和人家小姑娘在一起還能讓我知道?”
司母坐首身子,背過他去。
“好好好,是我錯了。”
司父賠著笑,“你不要生氣啦,好不好嘛?”
準備從樓梯上下來的司姐:“咦~真是好肉麻兩公婆啊,這下便樣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