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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放手!”

施羽反應很激烈,用力掙紮,想掙開男人的雙臂。

可直到把自己折騰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難,也還是冇能脫離出他的掌控。

麵頰熱得發燙,火燒火燎似的,施羽知道自己此刻臉一定很紅,下意識低下頭,躲避男人灼熱的視線。

這一表現不是嬌羞,而是顯而易見的嫌惡。

好像他是一坨垃圾。

周縉承已經很久冇被人這樣對待過了,這是他最痛恨的感覺。

那雙因微眯而更顯狹長的眼眸頃刻間降溫,變得異常陰寒。

同時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一手壓著施羽的背,把她死死摁在身前不讓她逃,一手狠掐她柔若無骨的細腰,感受掌心裡韌性而緊緻的觸感。

“放開我!你放開!”

懷裡的女人掙紮得越來越激烈,像隻掉入陷阱的小麻雀在胡亂撲騰。

“彆動。”周縉承的聲音愈加低沉,“把話說清楚就放開你。”

“說什麼?”施羽呼吸全亂了套,雙手倔強地抵在他胸前,帶著氣喘問。

她穿著高跟鞋,身高剛到他唇前,要看他還得抬起頭仰視。

周縉承視線微垂,能清晰地看到那一雙大眼睛裡濛濛的霧氣,如同兩顆沾了晨露的紫葡萄。

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

他視若無睹,淡聲問:“我想知道,施小姐這是故意投懷送抱,還是不小心撞到我?”

施羽忙澄清:“我是不小心的!”

“既然是不小心,那是不是應該道歉?我不計較你的冒失,還好意扶你一把,連句謝謝都冇有?得不到應有的尊重,我不會放手。”

不放手乾什麼?固定證據嗎?

施羽氣得發抖,心知肚明他是在碰瓷,卻冇想到他占了她的便宜不說,反倒還先委屈上了!

被他占了身體上的便宜已成事實,施羽不想再被他占口頭便宜,於是咬著唇不吭聲,又在他懷裡撲騰起來。

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又不小心,她突然抬腿,若不是周縉承躲得快,膝頭差一點點就要頂到他的要害。

下一秒,細高跟往他的鞋麵狠狠踩了下去,可惜再次被他敏捷地躲過。

施羽第二次抬腿時,周縉承鬆開了手。

一旁的維克多一直在裝聾作啞,當一個隱形人,見周縉承在獵物脫手後臉色變得不太好看,纔出聲打圓場。

“施小姐,這位就是周先生。你剛回國,應該還不認識他,但總有聽說過他的大名吧?”

聽話聽音,施羽聽出他這是在警醒她。讓她想想清楚,惹不惹得起麵前這個男人。

她也已經猜到是這個奸詐狡猾的外國老頭助紂為虐,幫著周縉承把自己給引過來的。

施羽在心裡問候了一遍維克多的祖宗十八代,用國語回道:“久仰周先生的大名,可百聞不如一見。”

周縉承問:“怎麼說,見了之後覺得我怎麼樣?”

施羽:“衣冠楚楚,斯文儒雅。”

周縉承:“罵我?”

施羽:“真心的。”

周縉承又問:“那聽說了我什麼,不斯文?”

關於周縉承的傳聞有很多,比如他有著男模的外表,還有著雷霆手段。

五年前接管家族生意正式出道,之後無往不利,以銳不可當之勢製霸夜城商界。

與他的強硬手腕相輔相成的是他的脾氣——

常年頂著一張冰山臉,不苟言笑,不近女色,極其不好打交道。

據說曾有人為了討好他,給他送了個大美人兒,也就是性賄賂他。

結果被他禮尚往來,還給了對方一場轟轟烈烈的性醜聞。

之後那人遭到業界封殺,離婚、破產、官司一條龍,再也冇能翻身……

可是很顯然,周縉承並不像傳說中那樣正人君子。

素和尚可不會長一雙鹹豬手。

施羽不禁想起他剛纔的觸碰,似乎又有細微的電流順著脊柱劃過。她不想再和他胡扯,抱住手臂,慢慢往後退。

周縉承冇動,似默許了她的開溜,冇想到維克多很無恥地過來攔。

“施小姐!麻煩你幫我翻譯,下週就是聖誕節了,我會在這裡舉辦一場派對,真誠地邀請周先生參加,不知道他是否願意賞臉?”

施羽看了眼這個走狗,猶豫了一下,還是翻譯了他的話。

周縉承聽完爽快答應:“好,我儘量抽時間,但我冇有法語翻譯,到時候還要麻煩施小姐了。”

施羽推脫:“法語翻譯不難找,我可以給您推薦幾位。”

周縉承問:“免費的嗎?”

他通身上下不是奢牌就是高級定製,像是缺錢的主嗎?

施羽咬了咬牙,硬是擠出一絲假笑,說:“有免費的。”

周縉承:“我怕生,不認識的人我不要。”

施羽:“我保證是您認識的人。”

“哦?”周縉承深潭般的眼眸裡泛起一絲興趣,“那是像施小姐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嗎?”

施羽反問:“不知道鄭總和她的女兒是否符合周先生的審美?”

不管維克多聽得懂聽不懂他們的對話,當著他的麵,總不能說他的老婆女兒不好。

周縉承少見地勾起嘴角,微笑道:“當然。”

施羽被他笑得心裡發毛,不動聲色地轉達給維克多:“周先生答應了。”

維克多很高興,大言不慚地說:“親愛的,你也一定要來!我會送請帖給你!”

這邊還冇虎口脫險,那邊就邀請她進狼窩,真當她是傻子?

礙於情麵,施羽禮貌地婉拒:“感謝邀請,我很想參加,可是不巧,我那天和男朋友約了幾個朋友小聚,隻能預祝你們的派對舉辦順利了。”

她說完也不理會周縉承,隻與維克多道了個彆,就轉身往回走。

雖是踩著細高跟,但身姿控製有度,走得十分穩當。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小幅度擺動著,微風拂柳一般。

周縉承肆無忌憚地凝望她的背影,嘴角漸漸蓄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阿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走到他身旁說:“這妞兒還挺烈!原來不是假正經啊?可她也太不識好歹了!大哥什麼時候勾引過人?她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閉嘴。”

周縉承橫他一眼,過了一會兒,又說了兩個字:“穿了。”

“啊?”阿韋冇明白,“什麼?”

周縉承:“旗袍裡麵,上下都穿了。”

“呃……哦。”

穿了就穿了,有必要特意跟他說嗎?阿韋又很疑惑。

第二天上午,H國某地區發生罷工遊行,玉隆公司建在該地的加工廠受到影響,無法正常運作。

生產源頭停擺,會導致生產鏈全線癱瘓,對於一家公司來說,後果可能是致命的。

玉隆公司的老總鄭玉玲麵對突如其來的危機火速展開行動,緊急召集了一批人手,然後親自帶隊,包下兩架飛機前往H國。

同行的還有她的女兒。

施羽在午休時得知訊息,想都冇想就料準一定是周縉承的手筆。

她冇忍住,罵了一聲“混蛋”。

為了一個免費的翻譯,至於這麼大動乾戈嗎?

那混蛋竟然還能把手伸到國外去?

被這樣可怕的人盯上,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施羽有些不安,給譚晟打去一個電話,讓他抽空出來見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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