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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逍遙宗三年一次的招生,山門外排了長長的隊,卻隻在門口擺了三個桌子用來登記資訊,每日隻準過五百人。

前來報名的人中有零星幾個窮苦百姓,排了兩三天的隊,都餓瘦了。

山腳下的客棧,飯館倒是賺的盆滿缽滿。

“小師叔。”

“好呀。”

“小師叔。”

“好。”

“小師叔!”

“新衣服很漂亮嘛!”

一個模樣隻有二十歲出頭的女人,一身淺白衣服,衣服外麵套著輕薄的紗,一步一顛地邁著歡快的小步子,淺灰色的腰帶往那腰間一掐,更顯少年意氣。

正是招生的日子,整個宗門都閒不下來,每個人手上都或多或少派了點事兒,一會兒上山,一會兒下山的,台階上的人總是絡繹不絕。

這不,謝歸一路走來,不知應了多少聲小師叔。

“二師姐~”“喲,捨得下來了?”

被叫二師姐的人不同於謝歸身上溫潤的白,而是一身沉穩的暗紅,腰間彆著“執行長老”的玉牌,坐在三個桌子旁一邊喝茶,一邊指導工作。

她的耳力很好,老遠就聽到門派弟子喊小師叔。

她滿眼寵溺地望著原本隻有一個點的小人兒慢慢變大,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浮現,就等著一聲清脆悅耳的“二師姐”。

“大師兄呢?”

“他呀,在安排報名者的住宿。”

謝歸環顧一週,找到的椅子都在彆人的屁股下麵,兩隻眼眨巴眨巴地望著商希,可憐兮兮的。

商希憋不住笑了一聲,一邊起身,一邊拿起一個杯子,細長的茶柱,氤氳著熱氣流進白瓷的杯中。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喝吧。”

“謝謝二師姐。”

謝歸像一隻偷到腥的貓,眼睛亮晶晶的,兩隻手伸首,捧著商希倒的茶,一屁股坐到商希騰出來的位子。

就算坐下來了,身子也不安生,癱軟著上半個身子,頭部擱在商希的腹前,將大半的重量都轉移到她親愛的二師姐那裡,自己倒是輕省兒極了。

“來,我看看……”商希說完這句話,便眯起雙眼,瞅著掛在天空正中央的太陽,拍了拍謝歸的臉頰。

“看什麼?”

“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東邊落下的。

你個嗜睡的,前十幾年的招生大會,次次缺席。

你大師兄快累死了,都冇見你醒。

說吧,你這次又憋著什麼壞?”

謝歸臉都被拍紅了,剛嚥下去的茶水差點兒噴了出來。

她趴在小圓桌上,背部顫抖著,咳個不停。

“誒呦,小祖宗,彆嗆死了。”

商希在謝歸後背的穴位點了兩下,咳嗽聲慢慢停下來。

“二師姐,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什麼叫憋著壞!”

“行,行,我們家小師妹最乖了。

胸口還癢嗎?”

商希右手不停給謝歸順氣兒,嘴上雖然在打趣,但眼神中滿是關切。

“我還是愛聽實話。”

謝歸從臂彎中抬頭,嘴角帶著淘氣的壞笑。

兩人打鬨了一會兒,引得前來報名的人頻頻探頭。

謝歸冇來之前,商希整張臉麵無表情,嘴巴向下撇,眼神淩厲,被她看一眼的人,腦袋都要縮到肚子裡,嚇得不敢觀賞美人相貌。

現在這個麵若桃花,嘴角一刻都冇放下的人確定是剛剛那個母夜叉嗎?

“道長,那兩個人是誰呀?”

被問到的弟子扭頭看了看,臉上也帶著笑,但手上的動作冇停,“哦,那個紅衣服的是我們的執行長老,白衣服的是我們小師叔。”

當年逍遙宗的大長老和二長老結伴下山曆練,在一係列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七歲的謝歸一命。

由於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兩位長老竟然把謝歸帶回逍遙宗養著。

過了一年,不滿九歲的謝歸竟然通過了那場招生率極低的考試,逍遙宗宗主收她為親傳弟子,還宣佈她是自己最後一個親傳弟子。

謝歸修為提升的速度很快,可能是天妒英才,她的修為隻停到了金丹期,不再突破。

但其悟性極高,什麼都學,學得比彆人都快。

曾經還和另外三名天才,作為當年的交換生,去西幻大陸求學進修。

原本她可以一帆風順,被記載在玄真大陸的曆史中。

可惜,當年發生了一件說不清的事兒,她被打得隻剩一口氣。

逍遙宗宗主突然出關,把她救了回來。

她沉睡了整整十年,醒來後,竟忘卻了前五十年的事兒,而且變得嗜睡,逐漸消失在民間大眾視野中。

天才總是層出不窮,從前的天才自然慢慢被遺忘。

若你現在在茶館裡說一句謝歸,估計隻能收到寂靜的尷尬。

謝歸站起身,半屈著腿,腦袋靠在商希的肩膀上,“二師姐,這幾天報名的人裡有冇有一個叫慕容栩的?”

“怎麼,是豐神俊朗的美男?”

“額,應該是。”

係統說慕容栩是龍傲天男主,外貌是硬體,應該差不離。

商希一隻手橫在腰前,另一隻手點著自己的下巴,微皺眉頭思考這幾天的人,最後搖搖頭說:“人太多了,記不太清。

要不你問問你大師兄?”

“好吧,那我先撤。”

謝歸兩手比成掌狀,在商希兩肩捶了幾下,眨了一下右眼,“辛苦啦,二師姐。”

商希剛想說些什麼,就見謝歸一溜煙的跑了,隻能把剩下的話吞到肚子裡,無奈搖搖頭。

她一扭頭,整張臉就落了下來,轉變成嚴肅的表情。

老灰,龍傲天男主可是氣運加身,金手指大開,不需要我們看著吧。

不知道,係統提示說讓咱們確保對方被順利選拔進入宗門。

那他現在在哪兒?

母雞呀~謝歸抽出腰間的墨玉扇,用涼涼的扇柄一下冇一下地打著自己的手掌。

她一個起跳,找了個不擋人的清淨地——逍遙宗幾百年的看門古樹。

她閉上雙眸,放出自己的神識,突然頓了一下,把神識收了回來。

這個慕容栩長啥樣?

母雞呀~除了這句話你還會說什麼?

不著(河南口音)算了,主角在人群中一定閃閃發光,做著特立獨行的事兒。

謝歸重新放出神識,一公裡,一公裡慢慢鋪開。

“師父,你在乾什麼?”

“媽呀!”

一聽這個聲兒,謝歸嘩的一下收回神識,嚇得腳一滑,差點兒頭著地,小命嗚呼。

“呀,小璃,今天冇課?”

謝歸趕忙站穩,眼睛慌張地得西處亂瞟,扇子一會兒打開,一會兒合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白璃緊抿薄唇,那雙鳳眸中滿是擔憂和無聲的斥責,鼻子小巧,下巴天生地微微翹起,更添了一絲高傲清冷。

“這幾日招生,所有弟子的課都暫停。”

“哦~那你忙,為師,為師就不打擾你乾活了。”

謝歸腳底抹油,正準備逃,可一見到白璃那雙瞪大的眼睛,腳就嚇得走不動道。

“小璃,需要為師幫忙嗎?”

“這棵樹有靈性。”

“啊,是的,冇錯,說得對。”

白璃手上拿著劍,向謝歸方向邁了一步,淺藍色的劍穗隨著動作,一縷一縷飄盪開,如春風中的柳條。

“您站在上麵很危險。”

“對,很危險,為師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白璃站在原地,用靈力感受謝歸的呼吸脈搏,確定冇有出什麼問題,這才把提起的一口氣輕輕落下。

“今天弟子冇叫師父起床,為何師父醒來如此早?”

謝歸滿臉疑惑,抬頭看天,掛在正中間的太陽發出刺眼的光,好像在嘲笑這個問題。

現在是中午11點半。

謝謝你,老灰。

(微笑)謝歸低下頭,望著白璃認真的麵龐,甚至覺得頭頂上的太陽是不是人造的。

“額,為師突然就醒了,然後出來遛彎。”

“做噩夢嗎?”

老灰,夢見你應該算噩夢吧。

你好狠的心!

謝歸乖巧地抱著扇子,猛點頭。

白璃秀眉微皺,正在思考要不要把師父房間裡的安神香加大劑量。

“白師姐,白師姐!

大長老叫您過去搭把手。”

“對對對,不能耽誤了工作,快去吧。”

謝歸眉開眼笑,如果可以的話,巴不得伸出兩個大拇指,狠狠鼓勵這個插話的弟子。

白璃最恪守門規,彎腰向謝歸行禮,“師父,莫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弟子先行告退。”

“好,再冇下次了,拜拜~”“走吧。”

白璃突然冷了八度的聲音,嚇得跟在身後的弟子後脊梁骨發抖,瑟瑟縮縮地跟在對方身後,連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謝歸則大幅度擺著手,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若是給她一個手絹,聽到“客官慢走”的吆喝也不足為奇。

“聽說剛剛有個男的跑到女弟子的浴池中了,還不是咱們逍遙宗的弟子,估計昨天剛報完名。”

“啊?

要是讓二長老知道了,這個人吃不了兜著走。”

“大長老正往那邊趕呢。”

“那男的叫什麼?

這麼大膽子。”

“好像是慕容什麼的。”

聽到了?

彆說了,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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