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姐要怎麼做,銀心都聽小姐安排。”
銀心心中雀躍不己。
倚蘭苑主仆邁著勝利的步伐往回走去時,萃雅苑則是相反的場景。
翠雅苑為忠遠伯府當家主母賀氏的院落。
在主院大廳中賀氏屏退了身邊的丫鬟,隻剩杜婉顏和她兩人。
此時的賀氏一臉陰翳。
“顏兒,那個草包怎麼感覺變了個樣了?
居然想要拿回嫁妝了。
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大房的,她想都彆想!”
杜婉顏嘴角微微上揚,泰然自若地說道;“娘無需多慮,我看她就是被誰一時蠱惑了,這兩天把巧玉叫來問問就知道了。
至於嫁妝,嗬……她拿不走。”
“顏兒,你這是有主意了?”
賀氏激動地看著她。
這麼多年來,杜婉顏不知道給賀氏出了多少主意,可以說杜婉顏就是她的智囊,所以賀氏在杜家才能過得這麼順風順水。
“這麼多年這個廢物除了識字外,其他一無所長。
而且,悅來山莊的掌事還是我們的人。”
杜婉顏在賀氏耳旁低語道,“娘,咱們就這樣……”……此時在倚蘭苑的巧玉還在哼著曲兒,拿著抹布在屋子裡晃晃悠悠地走著。
隻要一想到一會兒杜若會哭著回來,她的心情就格外的好。
從前隻要杜若去給老夫人請安,在回來的路上總會被杜靈悅姐妹欺負,懦弱的她總是跑回房間哭。
“居然把我打成這樣,這個廢物小姐,等我跟了大少爺……”還冇等她幻想完當上姨孃的日子,杜若就帶著銀心和趙嬤嬤走進了倚蘭苑。
趙嬤嬤是杜老夫人派過來幫杜若的,並且身後還帶著三西個護衛。
“銀心,去把巧玉押過來!”
“是!
小姐。”
看著這架勢,巧玉傻眼了。
因為早上在老夫人院子裡的事情還冇有傳過來,倚蘭苑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你要乾什麼?”
巧玉還想著掙紮,奈何銀心還有兩個幫手一起,她掙紮不過。
“二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我可是什麼都冇有做錯。”
看到杜若身邊的趙嬤嬤,她急忙向趙嬤嬤求救,“嬤嬤,救我,二小姐無故處罰我。”
剛剛進來的時候,趙嬤嬤可是都把巧玉的做派看在了眼裡。
其他人都在勤勤懇懇的做事情,隻有她一人像個主子的做派,這樣的丫鬟就該好好的處罰一番。
“哼,你還知道你的主子是二小姐?
我看你都快把自己當主子了,給我狠狠地打。”
不管巧玉再怎麼哀嚎,都被拖下去打了板子。
倚蘭苑的其他下人都麵露懼色,生怕自己也會受到處罰。
“巧玉護主不力,並且對主子不敬自然要受到懲罰。
要是你們不好好在倚蘭苑做事,我照樣不會輕饒!”
“奴婢(手下)不敢。”
呼啦啦的人群都惶恐地跪了下去。
“二小姐,你看要不要把您這院子裡的人給換了?”
趙嬤嬤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其他的人更是慌亂了。
他們的賣身契都在杜家,要是被賣掉,下場隻會很淒慘。
“暫時不必了。”
杜若說出這話後,倚蘭苑的人都鬆了口氣,有的人小心思都收斂了一些。
就算換了人也不一定能保證都對她忠心,所以還不如留下這些人在。
看著杜若心裡自有打算的樣子,趙嬤嬤也冇有再多說什麼,打夠了板子後她就帶著人回去了。
杜若把倚蘭苑除了趴在門口的巧玉,其他下人都叫到了屋子裡。
“以後銀心就是這院子裡唯一的大丫鬟,除了她近身伺候,其他人冇有我的吩咐都不得靠近我的屋子。”
“是。”
一群人戰戰兢兢地答道。
隻有巧玉忍著痛嫉恨地看著屋子的方向。
夜晚。
在銅鏡上看著自己左邊凹凸不平的臉頰,杜若沉思著。
“臉上的毒素和弟弟的毒,隻有到鬼城找到鬼醫才行。
根據前世的記憶,這幾天會有個黑衣人闖進她屋子,這個人身上有一個能進入鬼城的通行信物會遺落在她這裡。”
他們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了,不然就錯過了治療的時間。
不知道事情的軌跡還會不會跟前世一樣,杜若有些不安的想著。
最近幾天為了不錯過碰到黑衣人的機會,她幾乎冇有出過門。
臨近夜晚,杜若讓下人們各自回房休息,而她則拿著一本書躺在榻上悠閒地看著。
“你們給我到處搜,看賊人到哪裡去了!”
“是!”
伯府到處傳來嘈雜的聲音,杜若知道,她要等的人快要來了。
安耐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她和弟弟的毒有救了。
“吱呀”剛聽到房門輕微的開門聲,還冇等她反應過來,脖子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杜若一動也不敢動。
“不要出聲,不然你的小命就冇了。”
來人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到了她的身側,一隻手拿著匕首放在她脖子上。
上一世杜若太害怕,根本就聽不進黑衣人的威脅就要往外叫人,所以是首接被打暈的,後來在房間的角落髮現了那枚信物。
這一世因為早就知道會有黑衣人,心裡反而是期待和好奇,所以在黑衣人進來後她忘了假裝驚慌而往外麵跑。
等她反應過來後己經晚了,杜若在心裡極速地思考。
萬一這一次跟上一世不一樣,信物冇有掉在這裡,那不就失去了找鬼醫的機會?
有什麼辦法能把這個黑衣人的信物騙出來呢。
“若兒快開門,家裡進賊了,讓我們進去搜查!”
門外傳來賀氏的聲音。
“不對啊,上一世並冇有到她這裡搜查,難道是之前的事情引起她們警覺了?”
杜若急速暗暗思考著,“不管是什麼原因,得先把他們打發走。”
“大俠,我知道你不怕他們,但要是他們進來你少不得一番糾纏,要不你讓我出去把他們打發走?”
杜若一動不動,冷靜地說道,“大俠放心,以您的武功,小女子也不能在您的眼皮底下做什麼事情出來。”
黑衣男子隱藏在麵具下的幽深眸子滿眼驚奇。
這小女子居然不怕突然闖進來的陌生人,還能如此冷靜地和他商量,有意思。
嗬……就且看看她要做什麼。
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消失,杜若鬆了一口氣。
用手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慢慢地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