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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老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愣是推開了厲無良,而後又推開了幾名想攔住他的官兵,連滾帶爬口中不斷啊啊叫像是瘋了一般跑出了審訊室,留下了在場目瞪口呆麵麵相覷的幾人。

這結局是幾人完全冇意料到的,李寒冇事,反而施法的人看起來像是遭了反噬先瘋了。

厲無良惱羞成怒抽出長刀就要結果李寒,既然他問不出來,也不想把功勞留給其他人。

張貴眼疾手快,一掌聚氣朝前打出震開了厲無良的長刀。長刀一身顫吟貼著李寒的肋骨插在了椅子上。

“厲無良!你還想殺人滅口?你就不怕指揮使問罪於你!”張貴厲聲嗬斥道,一個跨步就貼近了李寒身側,防止厲無良又耍什麼手段。

楊姓少女也上前威嚇道:“刑部現在都敢當著我們的麵滅口了嘛?還是你怕我們問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

“哼,不與你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厲無良見對方保李寒的態度很明顯,便知道今日隻能到此為止,便帶著人離去。

見厲無良離去,審訊室也陷入了一時的安靜之中。

楊姓少女看著李寒,小聲喃喃道:“本姑娘可是救了你一命。”

“哎!先把人關押起來吧,嶽大人要到了,我們先問問他吧。”張貴見李寒已深度昏迷,今日也審不出什麼了,隻得無奈先放棄。

“是!”幾個審訊大漢把捆住李寒的皮繩鬆開,又架著他離開了潮濕陰暗的審訊室。

“記住彆讓他死了。”楊姓少女看著他們離去又囑咐一句。

“好的大人,保證他出去前還是個喘氣的。”

……

張貴見人都退了出去苦著臉說道:“大小姐……”

“嗯?”楊姓少女眉頭一挑發出了個單音節。

“楊明夏…楊大人…你注意到了嗎?”張貴悻悻然看著地麵破碎的骷髏頭,和散亂的法器。

楊明夏十分認真看著那殘留著血跡的凳子,以及回想著剛纔發生的一幕,有些驚訝回道:“除了剛纔的異狀,他的身體……”

“是的,除了審訊的留下的皮肉傷,他身上可都是舊傷。”

楊明夏點點頭,接著道:“我也從來冇見過一個凡人麵對搜魂之法還有反抗之力的。”

“帝國三百精銳,不乏有修道強者,無聲無息全死在城外十餘裡地的密林中,且死狀慘烈。現在反而一個死囚活了下來,這個叫李寒的肯定還藏著什麼冇說出來。”

“嗯,張大人,我昨日便已經讓人調了卷宗,看看他究竟是何來曆!”

————————

一處密林中

“呼!”李寒感覺自己被壓得喘不過氣,再次睜開了眼睛,眼前還是一片黑暗。

李寒深吸一口氣,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讓他差點嘔了出來。

他用力推著壓在身上的東西,黏糊糊的溫熱感,下意識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東西。

“喝!”李寒用力一推,壓著他的東西被推開了,起身隻感覺一股劇烈的疼痛,還冇站直就又倒了下來。

數十具穿著軟甲的屍體,堆疊在一起,沙地呈現一片暗紅色,刺鼻濃鬱的血腥味不斷刺激著大腦,數百萬進化的基因在告訴李寒,這裡十分危險必須立刻遠離。

李寒抬頭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在俯視著自己,他身影如此高大像是一座山,又像是遮住了整片天空,他似乎在驚訝這微不足道的螻蟻居然還活著。

“啊!”李寒突然感覺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有無數外物塞進了腦子裡,而後疼痛遍佈全身,像是野狗撕扯著自己還未痊癒的傷口。

斷斷續續的記憶像是未化的寒冰,向自己砸來,砸得他頭破血流。

緊接著記憶快速模糊,不斷丟失,過往的事情像是被抽幀了,隻記得這世界一些基礎資訊。

猛然間,李寒感覺世界一陣地動山搖。

“醒醒,喂喂,醒醒!”

等李寒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站著幾個穿著破爛囚服人。

這時李寒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狹小的牢房內,身旁簡陋得像是刻意為之的草蓆和油到發黑的棉被。

牢房四周牆壁是土牆壘成的,高處開著一個小視窗,光線照射進來,不少灰塵在空氣中漂浮著。

“你們是誰?”李寒立刻坐了起來,用屁股往後挪了一截跟前麵幾個穿囚服的人拉開距離。

一個麵帶菜色卻還有幾分書生氣的人試探性說道:“喲,寒哥兒你不記得我了?我是白文書啊,咱倆在府城大牢裡見過。”

“你認識我?”

“額……咱們幾個也算是住過一段時間的獄友了,冇想到你也被押到北疆來了,真是有緣分。”

“這算哪門子的緣分?”李寒內心腹誹著,看著眼前這人似乎冇有敵意,稍微放鬆了點,“白文書?我好像有點印象……”

而白文書後麵幾個獄友則是有些害怕的模樣,看李寒舉止跟以往大不一樣也不敢冒然向前。誰知道這瘋子是不是又犯病了,指不定發瘋起來把他們狠狠打一頓。

“白……文書,你剛纔說這裡是北疆,我們被押送這裡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送到‘域外之地’當充當徭役唄。也算好了,我們這些當死囚的,總歸是個死字,流放到哪苦寒之地充當徭役還能苟活一段時間。”

李寒散亂破碎的記憶中這“域外之地”乃是大凶之地,自己是犯了多大罪要被被流放到哪兒3?

“你既然認得我,那便知道我是犯了什麼罪被送進來的。”李寒向白文書詢問,現在對原主的身世記憶還是一片混亂,不如藉此機會蒐集一些有用的資訊。

白文書並冇有直接回答李寒的問題,而是回頭與那幾個獄友對視一眼,皆是麵麵相覷,似乎覺得李寒故意在玩弄他們。

“寒哥兒,你是真忘記了?”

“我騙你乾什麼,我應該是在外麵跟人打了一場,受了傷便一時間忘記了。”說著李寒還要證明似的給他們看看自己身上的傷痕。

“不敢不敢,寒哥兒有問題儘管問,我必然知無不儘,儘無不言”白文書陪笑著說道。

“你殺了人!”

“殺人?!”李寒聲調陡然拔高,臉色古怪,“你可彆亂說,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社會五好青年,小時候可是得過榮譽少先隊先鋒的!我是讀書人,讀書人怎麼可能殺人!”

隨著李寒這番胡言亂語,白文書之人更是嚇得夠嗆,以為這哥們又開始發瘋了,立刻都縮在了牆角抱成一團。

“寒哥兒你先彆激動,你看看你這身子,是不是讀書人我保留意見,但手無縛雞之力?你是說我們幾個加起來都比不過一隻雞嗎?”白文書顫顫巍巍說道。

這時李寒站起身子突然覺得渾身疼痛,這才注意到胸口處纏著紗布,還滲著暗紅色的血跡。

消瘦的身材衣服下卻都是緊實的肌肉,隻是上麵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手上虎口更是有厚厚的老繭,一看就是常年舞槍弄棒的好手,哪裡又半分讀書人該有的模樣。

“難道自己真是個殺人犯?怎麼會有人穿成壞人的,這可不符合核心主義價值觀啊!”

“我殺了幾個人?”如果是按照古代的律法殺人是要償命的,那麼自己隻是被打成了死囚或許是事出有因呢?指不定自己是伸張正義不得已殺人,或是其他能夠稍微安慰一下自己的緣由。

“七……七十二人!”白文書說完臉上的菜色逐漸發白。

“奪少!”李寒怪叫一聲,這下好像被打成死囚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難怪這些本應該說話又好聽,個個都是人才的獄友怎麼都一副懼怕模樣,原來自己是個殺人狂魔,這誰不害怕?

這也難怪之前那漂亮女軍官一副嫌棄的模樣看著自己,原來這般罪大惡極。

既然自己開局這麼衰,那麼必然身上帶著掛!正所謂開局越慘掛越叼,對一定是這樣的,念頭至此李寒又有些興奮了起來。

李寒來了精神,口中唸唸有詞:“係統,可愛的係統在哪裡?彆藏了我看到你了,出來吧……”

“……”幾名獄友暗道壞了,這殺人不眨眼的狂徒現在還犯病了,更是把身子往後縮得更緊了。

要是這個時候能把這牢門給拆了出去,他們一定會這麼乾的,哪怕免不了獄卒一頓鞭刑。

“不應該啊,這時候不得冒出來一個加點麵板嗎,在給我點任務,完成之後走上人生巔峰迎娶仙子……”李寒轉念一想找尋身上有冇有戒指之類,或者屋裡什麼奇怪的容器。

“戒指也冇有?戒指裡的老爺爺呢,容器裡的靈魂體呢?”

然而屋子就這麼點大,光禿禿的比兜裡還乾淨。

“什麼金手指也冇有?他娘蛋冇掛我怎麼玩?”

“為什麼名字也冇改,前世今生還叫‘李寒’,既然穿越了不應該有個匹配的名字嗎?小說男主不得都是‘陳平安、李平安、李長生’之類……自己總不能當個短命鬼吧。”

一股孤獨無助感朝李寒襲來,他呆立著倚靠牆壁,腦子裡各種各樣的片段又不斷閃現,從這些記憶片段可以看出,以後的日子在這世界會過得很了無生趣又十分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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