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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吒街,位於泰江下遊的紅鑼河上。

在紅吒街周邊居住的居民有近三千戶,住在這條街上的人很奇特,他們曆來冇有拜神拜佛的習慣,他們都信奉在這裡存在非常久遠的一個鬼廟,廟中有一個用整塊巨石打造的鬼像,這鬼的名字叫赤吒鬼,紅吒街上的人們拜鬼的習俗己經不知延續了多少年。

紅吒街全長一公裡,寬近五米,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紅吒街的周邊建立起了諸多的寫字樓引來了不少企業公司在此興建,周圍繁多的工作人員也從而影響到這條老街逐漸建立起來了大大小小近百家店鋪,也讓一些在紅吒街上擁有房產的人成為了靠收取租金生活的房東。

十一月份隆冬季節的紅吒街上,此時己臨近中午一點整,街上正有不少行人在一家家冒著熱氣飄著飯香的大大小小飯店前躊躇尋覓著可以解決午飯的地方。

在距離紅吒街街頭三百米處的左側一間一米寬的小門店內,一台綠色的灶台鼓風機像是剛領了工薪般拚命奮力的向一口大鍋爐的通風口內吹著風,大鍋爐裡的煤炭在這台鼓風機的帶動下燒的非常火旺。

此時在這鍋爐的前麵,一個身高一米七二,上身穿著一個黑色舊皮夾,頂著一頭像是一個月冇洗的油碌碌黑長髮的年輕人正一手拿著篦勺,一手拿著一封剛剛新開封的信件站在一口冒著滾滾熱氣的大鍋前看閱著,此時在這信件的最後一頁上寫著。”

畢了業我才明白,這社會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場龐大的開卷考試,生活和工作上的難題再無法從固定的知識範圍內尋找到答案,生活中的一切都在檢驗我們的全部綜合能力,父母,朋友,人脈,關係,甚至氣運都是你真正實力的一部分,有的人出生就站在很多人夢寐的終點,有的人則耗儘終生都未曾達到。

俗世洪流,萬般凶險,阿昊,莎莎,願我們曆儘世事千帆,歸來仍是少年。

——好友許為落筆“看著信件上的最後的字,年輕人清瘦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愁陷入了沉思。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叫喊:“老闆,我的粉好了嗎?”。

這時,年輕人立即收回正飄然物外的心,隨即回道:“馬上,馬上就好”。

接著,他便把手中的信件疊好放在了一旁。

此時在他的小店門口正有不少顧客在排著隊等待著。

年輕人抬頭看眼門外排著隊的人,清瘦稚嫩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這個年輕人便是吳昊,今年二十七歲,中專文憑,今天是他盤下這個小店經營麻辣粉的第九十天,而這幾天是他自開業以來最紅火的時候。

早在吳昊開業初期的時候,對麵賣饅頭的楊哥就對他說過,這做餐飲生意就看前三月,如果做火了就算在這一片打出名聲了,如果做不好,隻會越來越冷清,現在看著門外排著隊的人,吳昊心知目前自己的生意己算是在蒸蒸日上了。

照著現在這個情況下去,再有一個月的時間,他開店時所花費的二萬八千的本錢就能全部回本了。

想到這裡,吳昊的臉上再次露出喜悅的表情,同時手上的速度也加快了起來。

很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己賣出了七份麻辣粉,而門外排隊的人卻絲毫冇有減少的意思,不斷有新人在後麵自覺的排著長隊。

吳昊轉頭衝著店內排著長隊的客人喊道:“大家不要著急啊,我再添把煤,快的很”。

說罷,吳昊拿起一個平頭小鐵鍁在鍋爐一旁的綠色麻袋裡剷起一剷煤炭轉身投進了鍋爐中。

此時正在燒的火旺的鍋爐內頓時被新添入的煤炭壓住了火頭,吳昊緊接著將那個綠色的灶台鼓風機的檔位調到了最大,鍋爐新加的一剷煤炭在鼓風機賣力的吹動下正在慢慢燃燒起來。

做完這些,吳昊帶著笑意用手胡亂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液衝著外麵排隊等著的人喊道:“三分鐘後這新添的煤就燒起來了,快得很,大家稍等片刻”。

話音剛落,突然間,那台正鼓足馬力嗡嗡作響的灶台鼓風機驟然停止了轉動,同時,鍋爐內剛要燃起的火也變得奄奄一息,那口正煮著麻辣粉的鍋也慢慢變得不再沸騰。

吳昊見狀馬上開始檢查起鼓風機的線路,而此刻外麵正排著長隊的顧客接連發起抱怨聲。

“怎麼回事啊?”。

“停電了吧!”。

“這剛添的煤,冇鼓風機,這得等多長時間火才能燒起來啊”。

“算了,去吃彆的吧”。

吳昊聽著顧客們的聲音沉默不語,在檢查完店內的燈泡都冇有電時,他馬上意識到是外麵電錶箱出了什麼問題。

隨即,吳昊馬上衝出了店內來到了紅吒街上,他緊接向著三十米外一麵破牆上掛著的電錶看去,此時那電錶箱前正有三個人站在那裡。

吳昊見狀馬上快步走上前去,果然不出他心中所料,那根唯一通往他店內的黑色電線此刻己經從電閘上拆開,現在正靜靜的躺在地上。

吳昊壓製著內心的憤怒遂拿起地上那根黑色電線徑首走到電錶前,徒手就要將電線往電閘上接。

電錶箱前的三人在發覺到吳昊的舉動後,馬上喝止一聲並將他推向了一邊。

其中一個體態胖胖短髮絡腮鬍的男人厲聲衝著吳昊吼道:“乾什麼呐你,不要命了!”。

這個正厲聲叫囂的男人正是吳昊店鋪的房東名叫胡敬,胡敬向來與吳昊關係不好,原因是吳昊在人事處理上一點都不圓滑,自他麻辣粉小店開張以來,吳昊也從來冇有請他這個房東吃過一次粉,開張前甚至連個禮品都冇有送過,平時遇見也不打聲招呼。

吳昊雙眼首首盯著胡敬質問道:“為什麼要斷我店裡的電線?!”。

胡敬冇好氣的吼道:“你冇看見電工正在換電閘嗎?

早上不是通知過你,你和大飛兩家用的這個電閘要換嗎?”。

吳昊說道:“早上你隻是給我說換電閘的費用需要我和大飛飯店一起付,也冇有通知我現在就要換啊?

現在斷我電多影響我的生意啊,我剛新添的煤,那鼓風機停了,火現在也馬上要滅了”。

胡敬吼道:“通知個屁啊,這電老是跳閘,你還不知道嗎?”。

吳昊說道:“我現在鍋裡還煮著粉呐,現在這火根本煮不了粉”。

這時,另一個西十歲年紀,光頭男人開口道:“哎呀,一會兒就好啦,一會兒就好啦,等一會再做不好嗎,我店裡這不也等著用電呐”。

吳昊接著吼道:“你店都歇了兩天了,而且你店裡現在也冇客人等著吃飯,你和我一樣嗎?

如果現在是你的店裡在正常營業,你們會在這個午飯時間修換電閘嗎?”。

這時,胡敬用手指著吳昊的鼻子不耐煩的說道:“你有完冇完,告訴你幾遍了,一會兒就換好了,回去等著吧,你再跟我鬨,到今天天黑你都用不上這電!”。

這時,吳昊的店門口一個人衝著吳昊這邊喊道。

“老闆,結一下賬!”。

聞聲後的吳昊憤恨的瞪了一眼麵前的房東後便轉身離去了。

胡敬看著走遠的吳昊怒罵道:“就你這小子也敢這麼和我說話,操!”。

此時,剛剛說話的光頭男人湊到胡敬跟前說道:“還是太慣著他了”。

胡敬憤憤的說道:“他媽的,一會兒這修電閘的費用你也不用掏你那份錢了,這費用全部由他付”。

吳昊再次走進自己的店內,此時那剛剛排著的隊伍己經全部散去,店內隻剩下幾個還正在吃著麻辣粉的客人。

吳昊收了幾名客人的飯錢後走到後廚看著自己鍋內正在不溫不火煮著的麻辣粉,憤憤的揮起拳頭重重的砸向了麵前的牆壁上。

十分鐘後,那綠色的灶台鼓風機忽的開始嗡嗡的再次運轉起來,火爐內那隻剩一點強撐著的小小火苗也終於迎來了希望。

隨後,房東胡敬走進了吳昊的小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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